雖然心裡基本認定她沒有隱瞞與說謊,但劉玉可不會因此大意。
待會與伍昌對一下審問出來的信息,是真是假便一目了然了。
這樣想著,劉玉轉頭向伍昌那邊看去。
隻見隔音護罩內伍昌正用各種手段折磨著風廣幽,這個成熟穩重、精通外務的風家修士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風廣幽此時倒在地上翻滾,披頭散發渾身鮮血淋漓,衣衫破損染著鮮血與泥土,像極了牢獄中的落魄囚犯。
雖然有隔音護罩聽不到聲音,但從口型上可以看出,此人慘叫哀嚎之聲一定不小,風廣林所受那點痛苦與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這伍師弟也不知從哪學來的這種招數,花樣倒是不少,一套接一套的。”
修仙者的手段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就算一時之間沒有相應的工具,借著法術與法力,折磨人的方法也不少。
劉玉看著伍昌的一舉一動,默默思索著,這伍師弟與宗門中那些“普通”的弟子不一樣,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看樣子想要撬開風廣幽的嘴還要一會,劉玉沒有催促,站在原地耐心等待起來。
此時風家的六名煉氣初期修士已經全部死亡,包括那個一腔血勇的年輕修士,他倒在祠堂廢墟上,成為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隨著煉氣初期修士的死亡,更多聯軍修士騰出手來,參與到圍攻中。
風家殘餘的幾位修士正在做垂死掙紮,不過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至於那些風家修士親眷,那幾十名凡人,一開始鬥法時就被宰殺了一半。
後來聯軍修士主要注意力放在與風家修士鬥法上,剩下的凡人一哄而散,向著其他三個方向逃去。
如果他們往山下跑就會遇到劉玉事先安排的聯軍修士,迎接他們的將是直接死亡,若是在山上找個敵方藏起來,或許可以多呼吸一會新鮮空氣。
這小眉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找起人來比較麻煩,藏匿的凡人或許能苟活一段時間,但還是難逃死亡命運。
烏雲遮住皎月,風聲沙沙作響,今晚黯淡無光。
劉玉朝候延澤、公孫蒼那處戰團看去。
風天偉此時情況更加不妙,一條手臂已經不翼而飛,隨時可能命喪當場。
到此時還不用出,看樣子他並沒有底牌,若非兩人忌憚他的臨死反撲,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候延澤、公孫蒼兩人遠遠地吊著他,用法器遠距離發動攻擊,不給他拚命的機會。
風天偉打得極為憋屈,口中怒吼連連卻又無可奈何,時不時罵出一些粗俗臟話挑釁兩人,想讓他們正麵對戰。
可候延澤、公孫蒼都是修煉了幾十年的人,戰鬥經驗豐富,哪裡會上當?
兩人沒有因為風天偉的挑釁之言而衝動,口頭雖然狠狠的還擊,但手裡操控著法器也是一刻不停,不給敵人喘息的時間和拚命的機會。
劉玉看到這裡也準備出手了。
雖然按照約定靈石、法器等現成資源歸自己一方,風家的資源點歸兩家平分,但風天偉身為族長身上的油水無疑是最豐厚的,若是他的儲物袋落在侯家、公孫家手裡那就不好說了。
財錦動人心,風天偉作為一族之長,連同法器在內,加上攜帶的家族資源與靈石,身家差不多接近一千靈石。
這對於侯家、公孫家這種煉氣期小家族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若儲物袋落在他們手裡會發生什麼還真不好說。
若因為分贓不均而內訌,損失己方的實力,無疑對剿滅合歡門修士的計劃不利,這是劉玉所不願意見到的。
劉玉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根下品的繩索法器將風廣秀姐弟綁了起來,手腳都牢牢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