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更加完美、堅實的根基,更有利於衝擊金丹瓶頸,如此才能走得更遠。
“明日天王山之戰便要開始,是時候提前過去熟悉熟悉環境了。”
劉玉閃過這個念頭,隨後起身出了練功房。
在侍女燕舞的服侍下,清洗了一遍身子,又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袍,便悄無聲息離開了永泰坊市。
離開永泰坊市一段距離後,他駕馭遁光在一片樹林間落下。
從儲物袋中取出“易容靈液”,又縮骨易經的技巧改變體型,換上一身潔白的長袍。
不一會,劉玉便相貌大變。
普普通通的相貌變得清秀文雅,身形也瘦削了許多,配上潔白的長袍,倒有些像世俗的文人墨客,看上去風度翩翩。
便是江秋水站在眼前,恐怕也休想認出來。
對著鏡子照了照,劉玉頗為滿意,不過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直到拿出一把粉紅折扇握在手中,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喬裝了,那麼被人知曉的法器靈器便不能用了,他將離玄劍收起,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暗黃色的飛劍。
這也是兩年中滅殺修士的戰利品之一,是極品法器中的精品。
劉玉雙手掐訣,駕馭暗黃飛劍化為遁光衝天而起,認準仙闕城的方向,快速飛遁而去。
同時築基中期巔峰的修為不再隱藏,靈壓再無壓抑。
……
仙闕城是白雲觀周圍的四座仙城之一,距離白雲觀山門僅僅五百餘裡,同其它四座仙城一起,將白雲觀拱衛在中心。
永泰坊市距離仙闕城也隻有一千裡出頭,即使劉玉沒有使用上品靈器,遁速有所減緩。
但不到兩個時辰,也看到了仙闕城的輪廓。
那是一座與望月城相差仿佛的仙城,占地範圍無比寬廣,孤零零佇立在大地上,竟似乎將周邊的群山都比了下去。
可仙闕城現在的情況可不太好,陣法不間斷全麵開啟,城牆上的禁製也隨時處於激發狀態。
城牆上一名名守衛的修士,神情緊張的盯著下方,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元陽宗突然發起攻勢。
因為在仙闕城的東、西、北三麵,都各自修建了一座大營,將仙城包圍在中間。
留下通往白雲觀山門的南門,還看似可以進出。
見到仙城與大營的輪廓後,劉玉遠遠的就將遁光收斂,並且緊貼地麵飛行,試圖繞過仙闕城。
飛遁中,他遠遠望了幾眼。
隻見大營裡的營帳連綿成片,一眼望不到儘頭,並且井然有序絲毫不見混亂。
三座大營上方,都掛著元陽宗的火焰旗幟,異常顯眼。
此次劉玉是來觀看“天王山之戰”的,不是來找便宜師尊彙報任務進展的,自然是最好不要表露身份。
畢竟天王山還在白雲觀的掌控之中,身份暴露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劉玉低調的駕馭暗黃飛劍,遠遠避開修士多的地方,遁速驟減緩緩朝南方飛去。
雙方如此緊張的局勢下,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散修,所以他一路上並沒有受到阻攔。
不一會兒,就穿過了仙闕城與大營的區域,朝目的地“天王山”趕去。
天王山,名字聽起來不凡,實際上卻隻是一座普通的山峰,連靈山都算不上。
相傳上古年間,此山是一座上好的福地,品級高達五階。
隻是因為一位化神修士在此渡劫,成為煉虛期大能,靈山因此而受損,才漸漸淪為平凡。
那位大能早年間有天王之稱,在此居住過很長時間,後來便有好事的修士將此山稱為天王山。
不過這終究隻是傳聞,早已難以考據,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望著遠方直衝雲霄的山峰,劉玉心中閃過它的資料。
隻見天王山高約千丈,在群山之中出類拔萃,明顯高出其它靈山許多。
與它一比,周圍的山峰倒像是“矮子”了。
最顯眼的是,天王山上沒有丁點綠意,不知是何緣故,竟然是一副生機絕跡的模樣。
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蛇鼠野獸都不存在。
一片光禿禿的景象,滿目儘是黃色的泥土與褐色的岩石。
通過仙闕城後,劉玉放開了一點遁速,一個時辰左右便看見了天王山的影子。
這座平時無人問津的凡山,此時已經看是熱鬨起來。
即使是在局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也抵消不了一些修士的熱情,就算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一睹頂尖金丹真人交手的情況。
朝聞道夕可死。
在有些修士眼裡,“道”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為了心中的“道”,連生命都可以舍棄。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天王山已經被白雲觀修士把持,不讓無關修士入內。
所以來此觀戰的修士,儘管心有不甘怒火中燒,但還是隻能停留在山腳處。
可他們不願意就此離去,於是聚集在山腳人數越來越多,打算借此向白雲觀施壓,希望打破僵局解除封鎖。
劉玉特意饒了一段路,沒有從仙闕城方向接近。
遠遠看見天王山的情況,見空中有白雲觀修士阻攔,他便也在山腳落下。
將暗黃飛劍收入儲物袋,劉玉搖動手中的粉紅折扇,向山腳聚集一群修士走去打算看看情況。
“白雲觀,嗬嗬~”
還沒走進,便聽到有修士說出不滿之言,雖然沒有直接辱罵白雲觀,但話語之中的不屑之意十分明顯。
顯然白雲觀封鎖天王山的行為,讓他非常不慢。
這個劉玉倒是能夠理解,千裡迢迢趕過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誰也不會高興。
“說好的公平公正一決高下,那讓我等上去看看又有何妨?”
“莫不是有陰謀詭計,不能為外人知曉?”
一名麵容硬朗、身形壯碩的大漢怒道,將心中惡意的揣測說了出來。
“道友慎言,當心惹禍上身。”
旁邊一名道人打扮的散修,指了指把守在山腳處的白雲觀修士,小聲提醒道。
“怕什麼?!”
“敢做,還不讓我等說?”
“哼,某家便有看看,白雲觀要如何堵住這悠悠之口。”
大漢嘴硬道,不屑的笑了笑,但終究沒有繼續開口。
他的修為在築基後期,隻要白雲觀金丹真人不出手,能耐下他的屈指可數,所以敢說這話。
“白雲觀的頹勢現在十分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離敗亡已經不遠。”
“幾千上萬年積累下來的威望,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便徹底被動搖,確實令人唏噓啊。”
劉玉將身邊幾名修士的談話聽在耳中,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就算那大漢有築基後期修為,不懼普通修士追殺,若放在尋常的時期,也決然不敢說出這話。
現在白雲觀修士就在不遠處,其還敢說出這番言辭,便足以說明某些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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