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金色的護罩上,泛起有如水紋一般的波動。
己方到底占據人數上的優勢,雖然卓夢真一方有陣法抵擋,平均修為也不低於己方,但終究不能攔截住所有的攻擊。
更為關鍵的是,築基級彆的戰力多了幾人。
不過礦場的陣法高達二階中品,又是經過勘探地理後“定製”的,陣法屬性與礦場環境相合,威能再増三層。
想要攻破,可沒有那麼容易。
“想要強行攻破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但以己方的實力,終究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對方一意孤行,那......”
劉玉沒有出手,隻是凝望著場中的情況,眼中厲色一閃。
擊敗甚至擊殺合歡門修士,並不能帶給他想要的收益,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那麼做。
萬一事情鬨大,還有可能被合歡門盯上,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此事是卓夢真挑釁在先,必須要狠狠還擊回去,最多在動手的時候注意一點,不取了卓夢真的性命。
既達成自己的目的,又不引起合歡門的注意。
沒有劉玉的命令,江秋水、冷月心等築基修士按照先前的指令,接連不斷對籠罩礦場的金色護罩發起攻擊。
“轟轟”
經過數十道法術的狂轟濫炸,金色護罩微微顫抖,其上泛起陣陣漣漪。
這數十道法術之中,不全是一階法術,也夾擊了數道二階法術。
一直到三輪攻擊結束,圍住礦場的修士才停手沒有繼續攻擊。
“卓師姐,對方態度出乎意料的強硬,我們還要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嗎?”
“這青陽老魔,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的妥協的人啊。”
一名穿著粉色衣裙,修為在築基初期的女修,神色凝重的說道。
望著將礦場團團圍住修士,她心情不由有些沉重,特彆是看到劉玉,更是心中一凜。
通過合歡門的渠道,她可是知道赫赫有名的金丹家族華家,都被李不語連同劉玉滅了。
此人真是膽大妄為,並且實力強大。
如非必要,她也不想與這種修士正麵交手。
“現在正是五宗合作的時期,對方如此作為,多半隻是裝腔作勢而已。”
“不過青陽既然這樣表態了,這琉金石礦脈多半是鐵了心要拿回去。”
“如此,便有些不好辦了。”
身穿黃色華服的卓夢真,皺眉看著陣法外的情況,也感到棘手非常。
現在正是五宗在燕國“跑馬圈地”的時候,琉金石礦脈的價值可不低,如果能為門派拿到手,獎賞是少不了的。
她是合歡門核心弟子,也願意為了門派的利益考慮。
正是因為如此,才找了個借口,悍然拿下了這條礦脈,
原本以為所謂的“青陽老魔”,不管傳得有多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剛晉升築基中期不久的修士。
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的手腕比想象中的還要強硬。
這反而讓卓夢真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如此行事,是對自身實力有著足夠的自信,還是有著什麼依仗?
不管怎麼說,現在對方隊伍的實力比較強,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真的爆發全麵的衝突,局麵將對她們一方極為不利。
“卓師姐,要不,派人前去交涉一番?”
過了一會,先前說話的粉裙女修,又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
所謂“交涉”,無非就是服個軟,以和平的方式結束此次事件。
也有隱含將琉金石礦脈交出去,避免衝突爆發的意思。
不過卓夢真在隊伍中積威甚重,粉裙女修不敢直接說出來,隻能儘量委婉一點,以免對方遷怒到自身。
卓夢真聞言回頭看了粉裙女修一眼,這一眼極為淩厲,讓粉裙女修不敢再多發一言。
此女眉頭微皺,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派人前去交涉吧。”
“問問對方為何要攻擊我等,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就此退去。”
判斷出憑借礦場陣法不能堅守,縱有萬般不願將礦場再送出去,但卓夢真心中也隻能做出這個無奈的決定。
不過就算已經有了退縮的意思,她也不可能直接就將礦場交出去。
否則不但她自己不能接受,隊伍中的修士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將大大影響到她在門內和隊伍中的威信。
“是。”
兩人相識已久,敏銳察覺到卓夢真的言下之意,粉裙女修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對方死戰不退呢。
在劉玉一方的攻勢暫時停止後,很快礦場中有了動靜,金色護罩一陣波動打開了一個小缺口。
一個煉氣圓滿的修士從中走出,表示要交涉談判的意思。
“晚輩丁浩宕,見過青陽前輩!”
“琉金石礦場乃我方擊退白雲觀修士所得,不知前輩現在帶人圍住是何意?”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何必動刀動槍呢,我們雙方完全可以坐下來談談,將誤會消除。”
“眼下還是五宗合作時期,都是為了聯盟鏟除叛逆,若是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丁浩宕規規矩矩行禮,然後不卑不吭的說道。
雖然是煉氣期修士,但能被卓夢真一方作為使者派出來交涉,顯然也不是膽小之人。
“好一手顛倒黑白的本事。”
“琉金石礦脈原本是我趙家奉命看守,是你們合歡門修士使用詭計,將我趙家族人騙出礦場擊殺,最終才強行霸占了礦脈。”
“到你們口中,就成了從白雲觀手中奪取的了?”
“好一個伶牙利嘴的小輩!”
還不待劉玉發話,趙明誠就氣得麵色漲紅,搶先說道。
對於他們這種小家族而言,築基修士就是鎮壓家族氣運的存在,損失一個就足以傷筋動骨。
所以丁浩宕的言語,瞬間將趙明誠激怒了。
錯非對方是丁夢真派出來的“來使”,早就出手將之斬殺,以泄心頭之恨了。
“前輩所說之事,晚輩......”
丁浩宕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有一股強大的靈壓忽然降臨,就像千鈞巨石壓迫在他身上,使得他的忽然一沉,差點就跪了下去。
連直起身子都無比艱難,更不要說開口說話了。
而這股靈壓的源頭,正是劉玉,雖然還沒有突破到築基後期,但靈壓已然比許多築基後期修士都要強大。
劉玉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名為丁浩宕的小輩。
他當然沒有興趣和一個煉氣期修士多費口舌,以此人的修為,也根本做不了主。
“事情的真正原因如何,劉某心中早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