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伍承恩很快鎖定那名長相憨厚的少年。
雖然不管怎麼看,那名少年都十分普通,不過既然青陽師叔都已經發話,那定然是有“特殊”之處。
青陽師叔的判斷,怎麼可能出錯呢?!
“弟子明白!”
不管心中作何感想,伍承恩當即就是重重一拱手。
他立馬轉身,朝身邊一名築基執事低語幾句,隨即垂手站立在一旁待命。
得益於其父的遺澤,伍家比較受到劉玉的器重,在青陽一係勢力中有著較高的地位。
同為築基執事,地位也是又高有低。
那築基初期的執事領命,當即朝默不作聲朝幾位金丹長老重重行了一禮,而後駕馭法器朝下方飛去。
“......”
沉默數息,劉玉沒有久留,一揮手飛舟又重新起航。
以他現在的地位,以及青陽一係的影響力,即使普普通通的一句誇獎,也足以改變普通修士的命運,甚至讓其從此平步青雲。
縱然沒有特彆關照,即使資質再普通,成為一名內門弟子,受到宗門的重點培養也不成問題。
若是這名後輩可堪培養,看在同樣血脈的份上,劉玉也不介意隨手再拉一把,成為宗門真傳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他沒有與之相認,或者親手建立家族的意思。
“嗖嗖~”
飛舟緩緩穿梭在群山之間,劉玉默默注視此時的宗門。
身後,眾人卻是心思各異,猜測他為何欣賞那名少年。
“血脈感應符,莫非方才那麼少年,是青陽師叔的......”
伍承恩回過味來,心中暗暗揣測。
“這是個機會,必需好好抓住。”
思考沒過多久,此人就已經做出決定,要好好關注方才那個少年,不惜收為親傳弟子。
在伍承恩的眼中,青陽師叔如今修為深不可測,未必沒有更近一步的可能,想為青陽師叔效力的同門不計其數。
老一輩的關係,終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淡薄,相比一些神通廣大的同門,伍家沒有什麼太大優勢。
必須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才不至於被邊緣化。
……
靈台山,三階極品靈山,長風真人所在的靈山,也是李家目前的大本營。
雖然宗門靈脈整體上跌落,但李家畢竟是宗門第一家族,掌握許許多多的資源,還是想法設法提升了靈脈品階。
一刻鐘後,靈台山遙遙在望,在紀如煙的控製下,飛舟緩緩降落。
幾名金丹長老齊至,又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即使長風真人不再山中,一行人還是暢行無阻。
在李家修士的領路下,劉玉很快來到位於山腰的一塊墓地。
放眼望去,一個個墳墓與墓碑映入眼簾,透著些許蒼涼悲傷的意味。
劉玉神識一掃,根據墓碑上的一個個名字,無需李家修士的指引,很快就鎖定師尊李長空的墳墓。
作為金丹老祖,李長空被安葬在墓地風水最好幾個位置之一。
劉玉快步上前,望著便宜師尊的墓碑,往事一幕幕在心頭浮現,就好像是昨日一般。
雖然不是親傳弟子,但李長空也算是宗門中最熟悉的幾名修士之一,他一時間五味雜陳。
雖說修仙者逆天而行,追求永恒與不朽,但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即使煉虛大能,也會在時光的消磨下死去!
不過相比與凡人的幾十年生命,金丹真人大多能活六百歲左右,極少數活到極限壽元八百年,也算是做到了長生。
“夫君,長空長老六百餘歲隕落,相比絕大多數金丹同道,已經不算英年早逝,你也不用太過憂傷。”
身旁江秋水安慰道。
進入墓園,僅有江秋水與紀如煙陪同,其他手下則在墓園外等待。
說著,此女一撫儲物戒,取出紙錢等一應祭拜物品,就要開始動作。
“等等,本座自己來。”
劉玉抬手阻止,接過祭拜的物品,親手將之一一擺放在墓碑前。
“嘖嘖”
一張張紙錢,在墓碑前緩緩燃燒。
家族墓地,自有李家修士看守,日日打掃乾乾淨淨,所以不需要劉玉掃墓。
他神情沉重,在紅色火光的映照下,佇立在李長空墓碑前不知道想些什麼。
“碎丹成嬰,對金丹修士而言,是天大的機緣也是天大劫難。”
“倘若丹碎之時,不能孕育出元嬰,那麼很大可能直接隕落。”
“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衝擊元嬰瓶頸,若是不能成功,恐怕......”
劉玉思緒萬千,一時想到了很多。
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自身擁有強大實力及潛力的基礎上,若是衝擊元嬰瓶頸不能成功,那麼目前擁有的東西,也將不複存在。
元嬰瓶頸對金丹修士而言,是九死一生的機緣與劫難,若是失敗有不小的可能直接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