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笑道:“我相信你們的才學,你們之中,必定有人金榜題名。退一萬步,即便不能,你們這些飽學之士雅集,也能給我們玉壺春增加光彩,招來賓客。我掙他們的銀子。”
謝玉蘭哥哥愣了片刻,豎起大拇指:“還彆說,玉蘭,你姐妹真有眼光,我也覺得我能金榜題名,才名滿天下。”
謝玉蘭瞪她哥哥一眼:“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當中真要有那樣的人,也得是百裡策,輪得到你嗎?”
謝玉蘭哥哥也不惱,笑嘻嘻地對海棠拱手:“在下不才,是玉蘭的二哥,名叫謝玉軒。”
“謝公子安好。”海棠行了一個福禮。
“多謝小娘子的好意,我跟兄弟幾個商量商量。”謝玉軒笑道。
“好,你們商量定了,讓謝小姐給我送個信兒就好。”
謝家準備了馬車,可謝玉蘭想和海棠說話,就鑽進了海棠馬車裡。謝玉軒自己乘了一輛馬車。
很快,馬車到了光華寺。
海棠為趙曼香請了長生牌位,添了香油錢,又跟住持商定,後日高僧到國公府做法事,之後,兩人在寺廟附近逛了一會兒,便回了城。
海棠一進齊芳院,便感覺到了一種不同的氛圍,一個小丫鬟告訴她,趙夫人來了。
海棠進了趙曼香的臥房,果然看到趙夫人這尊大神正坐在床邊。
“見過夫人。”海棠行禮。
趙夫人看了過來,眯著眼睛打量了海棠片刻,眼神變得越來越犀利:“你給我跪下!”
海棠乖順地跪了下來。
“你怎麼管事的?這才幾天不見,你們少夫人怎麼成了這樣?!你是不是故意的?!”趙夫人威嚴十足地問。“奴婢一直在好好照顧少夫人,今日,奴婢去光華寺,就是為少夫人請長生牌位,安排法事。”海棠回道。
“哼,好好的,祠堂怎麼會鬨鬼?!是不是你想害死曼香?!沒了她,你好奪了管家權上位?!”趙夫人厲聲問。
“夫人,奴婢不敢,也不會那麼傻。”海棠垂首,歎口氣說。
“什麼意思?!”趙夫人盯著海棠的臉問。
“奴婢的恩寵和體麵,都是少夫人賞的。奴婢鬥膽說一句,若是沒了少夫人,世子爺必定要另娶。新主母有她的心腹丫鬟,必定用她的心腹丫鬟協助理事、幫忙伺候世子爺,到時候,哪裡還有奴婢的立足之地?”海棠垂首,抹了抹眼淚。
趙夫人麵色幾度變換。
“奴婢最盼著少夫人趕緊痊愈,少夫人好了,奴婢就有了依仗。”海棠垂淚道。
海棠表情真摯,話語誠懇,且合情合理,不似作偽。
“好了,你起來吧。”趙夫人歎了口氣。
海棠站起身,趙夫人壓低聲音問:“祠堂鬨鬼的事,有沒有蹊蹺?”
海棠猶豫了一下說:“奴婢最開始也懷疑過,帶傷往祠堂跑了好幾趟。可是,守門的小廝什麼都沒有看到,奴婢也沒有查到什麼。想來是少夫人心緒不佳,多思多慮了。”
“雨凝那小賤蹄子……”趙夫人看著海棠問。
“雨凝偷奸耍滑,照顧少夫人不周,奴婢罰了她。少夫人好些以後,知道了雨凝的所作所為,很是生氣,做主把她打發到了莊子上。”海棠臉上適時露出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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