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秦大夫過來!”郡王妃急聲吩咐。
海棠喝了薑糖水,身子總算暖和一些了。
郡王妃和國公夫人都來到了海棠身邊,問她具體怎麼不舒服。
海棠一一回了。
“到底誰是……小姐,誰是丫鬟啊?!母親,您……怎麼不關心關心我?”盛淑雁委屈地問。
“你消停些吧!你一個小姐,跟海棠置什麼氣?!沒得讓人笑話!”國公夫人低聲訓斥。
盛淑雁嘟著嘴,眼裡沁出了淚。
國公夫人沒有再理會盛淑雁,而是期待地看著海棠。
電光火石間,海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紅著臉對國公夫人說:“夫人,您彆抱太大希望,奴婢怕您失望。”
“傻丫頭,彆想太多,先好好養養精神。”夫人溫和地說。
海棠的緊張緩解了一些。
很快,秦大夫到了。
“先給她把脈。”郡王妃指著海棠,叮囑秦大夫。
盛淑雁:“……”
秦大夫來到海棠旁邊,將手指放在她腕上,片刻功夫以後,他站起身行禮:“回郡王妃,回國公夫人,是喜脈。”
“哎呀,這可是大喜!”郡王妃高興起來。
“她剛剛落了水,湖水又冷,於胎兒可有什麼妨礙?”國公夫人急忙問。
“有些妨礙,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幸虧她有孕時,身子已經調理好了。”秦大夫回答。
國公夫人欣喜得眼睛放光。
這可是她第一個孫輩!
“那勞煩秦大夫開個保胎的方子吧。”國公夫人笑道。
“好。”秦大夫去一旁寫方子了。
這邊都忙活完,秦大夫才騰出手,給盛淑雁把脈看診。
隻是,國公夫人的心思都在海棠身上,隻浮於表麵關心了盛淑雁兩句。
郡王府安排兩個軟轎,分彆將海棠和盛淑雁抬到了角門,命人攙扶著她們上了馬車。
回到府裡,國公夫人命婆子們把盛淑雁送到觀水院,把海棠送到了青山院的暖閣。
她親自吩咐小廚房,做了一些暖身又精致的吃食,親自盯著海棠吃了。
之後,她讓海棠躺到床上去,和煦地問:“這會兒覺得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海棠害羞地回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國公夫人正色問。
在郡王府不說,是為了國公府的臉麵,此刻,海棠沒有了顧忌,就把盛淑雁推她入水的原因全講了。
“哼,你覺得郡王世子對她是否有意?”國公夫人麵色陰沉。
“奴婢愚笨,依著奴婢看,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奴婢假裝沒聽見走了,郡王世子若有心攙扶二小姐,就不會鍥而不舍大聲喊奴婢了。”海棠弱弱說道。
“是啊,你都知道,可惜她竟然看不明白。而且,堂堂公府小姐,求外男攙扶她,著實掉架子!”國公夫人很是生氣。
海棠沒有說話。郡王世子不僅對二小姐無意,似乎還故意挑撥,想借二小姐的手整治她。
不知道餘沐白為何會對她這麼刻薄。
海棠不敢對國公夫人說這話。
國公夫人收斂了怒容,站起身道:“菩薩保佑,還好胎兒無事。這件事,我不能輕縱了淑雁。你彆管了,好好養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