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就僭越了。”海棠回到床上,靠著床頭,素月上前給海棠背後加了一個軟枕。
“你娘的案子,有什麼線索嗎?”郡王妃關心地問。
“還沒有。”海棠微微低頭回道。
“當時江邊人多,就沒有誰目擊嗎?”郡王妃追問。
“那個地方相對偏僻,又有樹林擋著……應該沒人看見。”
“真可惜,若有人看見歹人的模樣,也會好找一些。”郡王妃歎了口氣。
“你娘約了誰在那裡見麵,竟然一點都沒有告訴你嗎?”蕭側妃微微蹙著蛾眉。
“沒有。”海棠虛弱地回道。
“對了,提到這個案子,我正有事相求。”國公夫人看向郡王妃。
“堂姐客氣了,什麼求不求的,有事儘管吩咐。”郡王妃道。
“沐白在大理寺任職,聽說查案子是一把好手。不知道他能不能過問這個案子?”國公夫人軟聲說。
海棠心裡一暖,難為國公夫人為了她求人。
“這個……既然是刑獄上的事,想來沐白能過問。公事我也不懂,堂姐,你待我回去問問沐白。”郡王妃回答。
“那就拜托你了。早點查出真凶,海棠也就安心了。”國公夫人心疼地看了看海棠。
“是啊。海棠,你要顧惜自己的身子。”郡王妃叮囑。
“可憐見的,看看這孩子,真是多災多難。夜裡沒睡好吧?”蕭側妃坐在床邊,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過了片刻才哽咽道,“我看著都心疼。可是,人死不能複生,她定然盼著你以後平安順遂,你彆辜負了她待你的心,要好好珍重。”
“多謝您憐愛勸慰,奴婢會保重自個兒。”海棠強撐著擠出一抹笑。
“好了,蕭側妃,我們彆打擾海棠休息了。對了,海棠,我們帶來了一些補品,你看看得用的話,就讓小廚房做給你吃。”郡王妃站起了身。
“多謝郡王妃,多謝蕭側妃。”海棠又要起身,蕭側妃按住了她,“歇著吧。”
海棠抬眸,對上蕭側妃泛紅的眼眸。
這份傷心,不似作偽。
海棠點了點頭,沒有堅持起身相送。
國公夫人陪著郡王妃和蕭側妃離開了。
蕭側妃出去的時候還在抹眼淚。
海棠疲憊地躺回被窩,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梅嬤嬤走了進來:“夫人落下了手帕,我過來拿。”
海棠忙坐起來:“梅嬤嬤,你得空嗎?我想問你些事情。”
“什麼事?”梅嬤嬤說著,走到床邊,坐在了繡凳上。
“我不過是個通房,是貴人們向來不屑的身份。郡王妃和蕭側妃怎麼會屈尊降貴來看我?”海棠問。
梅嬤嬤遲疑了一下說:“郡王妃與咱們夫人在娘家時就交好,又都嫁到了京城,向來親厚。郡王妃待世子爺和親兒子差不多,如今世子爺有了第一個孩子,郡王妃自然會多關愛幾分。”
這麼說也有道理。
“之前郡王妃熱心為我推薦大夫,也是這個原因嗎?”海棠問。
“是啊。世子爺一直沒有子嗣,夫人憂心,郡王妃自然知道,便幫著夫人排憂解難。”梅嬤嬤回答。
“可是……郡王妃為何待少夫人卻不親熱?”海棠單刀直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