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點小事,皇上怎麼可能會關注?”許卿姝十分驚訝。
“當地官員欣喜冀州也能產出這麼好的棉布,便當作政績寫在了折子裡。皇上特意讓當地官員呈了一些布樣,他看了以後龍心大悅,說大梁真是處處都人傑地靈。”
許卿姝笑道:“那就難怪了。知縣這兩日又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方便。”
盛懷瑾將許卿姝攬在懷裡說:“你啊,其實本不必這麼辛苦。”
“每做成一件事,妾身都覺得十分愉快,這證明我不是個沒用的人。”許卿姝玩著盛懷瑾腰間的玉佩,低頭說道。
“你樂在其中就好。隻是,再不許妄自菲薄,你是我見過最能乾的姑娘。”盛懷瑾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真的嗎?”許卿姝驚喜自己得到了這麼高的評價。
“爺什麼時候騙過人?”盛懷瑾說著,拿出一張紙遞給許卿姝。
許卿姝接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船引。
“有了這個,你也可以租用船隊往海外賣東西了。”盛懷瑾道。
“船引?這很不容易得吧?”許卿姝問。
“皇上賞的。”盛懷瑾淡然道。
許卿姝興奮地在盛懷瑾臉上親了一口:“太好了!那我就放心用了。”
她一開始還怕是管理海商的官員送的,唯恐給盛懷瑾帶來麻煩呢。
“你啊!我就知道你是個實心眼兒的人,管理著國公府偌大的家業,也不會給自己撈好處。這船引算是你自己的,掙的銀子不必交到公中。”盛懷瑾摩挲著許卿姝的秀發說道。
“多謝世子爺。那就當妾身為潤姐兒攢嫁妝了。”許卿姝笑靨如花。
初秋的夜風涼爽,昏黃的燭光下,兩人親昵地並頭交談著。
“趙嘉樹現下日子過得艱難,整日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昨日在工部門口求我給他些銀子買酒,我施舍了他一兩。”盛懷瑾抿了抿嘴唇。
“趙家幾個男丁雖然不能入仕了,但是,他們有手有腳,做點什麼不能養家糊口?”許卿姝皺眉。
“他們以往被人奉承著,如今驟然跌落泥潭,接受不了唄。他們頤指氣使慣了,又怎麼放得下身段去受旁人支派指使?”盛懷瑾道。
“他們是不是把主意打到了少夫人這裡?”許卿姝問。
盛懷瑾驚訝地看了看許卿姝,她猜得還挺準。
“是。趙嘉樹已經將兩個庶妹都嫁了出去,收了兩份聘禮,按說怎麼也夠用一段時間了。也許真的由奢入儉難,他們居然很快就用光了。眼下他們能打的主意,可不就隻剩下趙曼香的嫁妝了嗎?”盛懷瑾說。
許卿姝其實一直暗中盯著趙家的動靜。趙曼香的二妹妹,被嫁給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光棍鏢師,而三妹妹則被嫁給了一個商戶做續弦。
“那世子爺是打算再等等還是……”許卿姝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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