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和餘星瑤對視一眼。
“不方便嗎?”常公公問。
“沐白身體不適,此時睡著。不過,常公公的麵子,我們自然要給。來人,去請世子。”郡王妃笑道。
不一會兒,餘沐白被請了來。
常公公行禮問道:“世子爺前幾日進宮,可曾得了一壇酒?”
“得了,林公公給的。好像叫什麼……哦,梨花醉。”餘沐白回憶著答道。
“世子爺可曾飲用?”常公公問。
“飲了啊。怎麼了?”餘沐白一頭霧水。
“許家進的那批酒有問題,皇上正在查。世子爺飲用後可曾有什麼不適?”常公公俯身問道。
餘沐白微微蹙了蹙眉。
他感覺到了來自嫡母和姐姐的目光。
“世子爺飲用後有什麼不適?”常公公再次詐道。
屋子裡安靜了一瞬。
“不曾有什麼不適,相反,我覺得梨花醉甘甜美味,還派隨從出去又買了幾壇。”餘沐白脊背挺得直直的,回答道。
“這……不應該啊?真沒有什麼不適?”常公公露出納悶的神情。
“沐白,對常公公要實話實說。你這幾日不是身子不適嗎?是不是因為喝了梨花醉?”郡王妃關心地問。
“當然不是。我若喝了梨花醉不適,便不會派人再去買。我這幾日沒有不舒服,隻是查案有些累而已。”餘沐白麵無表情地回答。
“打擾世子爺了。咱家一定把世子爺的話帶到。”常公公躬身行禮。
“需要我進宮麵聖陳情嗎?”餘沐白問。
“不必。盛尚書在那裡。”常公公回答。
餘沐白笑了笑,親自將常公公送了出去。
之後,他回到了正廳。
“沐白,你為何要幫許家?”餘星瑤冷冷問道。
“我沒有偏幫誰。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餘沐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按了按眉心說道。
“沐白,以往是我心太軟,聽你們勸說,留下了許卿姝的性命。如今想想,你姐姐說的話很對,許卿姝活一日,我們頭上就像懸了一把利劍,永遠不能安生。真相一旦敗露,你該如何自處?我們郡王府隻怕會一朝覆滅,死無葬身之地。”郡王妃苦口婆心勸道。
“我保證過,真相不可能被揭開。我也說過,我要保住許卿姝的性命,儘可能彌補她。”餘沐白態度很堅定。
“你……你……許卿姝已經去接近父王了,很難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若知道真相,怎麼可能甘心?到時候,她若鬨開,欺君之罪啊,我們誰承受得起?!”餘星瑤氣呼呼地質問餘沐白。
“我說過,她永遠不可能知道。再說,如今還有證據嗎?她空口白牙去皇上麵前說此事,誰會相信?”餘沐白說道。
“可是,她長得像父王!而且,側妃情難自抑,之前就在許卿姝麵前露過馬腳,難保她什麼時候忍不住再顯出什麼形跡。餘沐白,你當真不怕?!”餘星瑤啞著嗓子責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