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刺客自儘了。”簡極快步走過來回稟。
“自儘了?”盛懷瑾十分生氣。
“對,他嘴裡含了毒藥,被抓住的時候,他吞下了藥丸。奴才嘗試讓他吐出來,可是那藥實在太猛。”簡極也很懊惱。
“查刺客的身份!”盛懷瑾吩咐。
“奴才已經查出來了一些眉目。他的父親前些天帶人哄搶賑災糧食,還捅死了一個差役,您將他的父親就地正法了。”簡極回稟。
“他為父報仇,混在領賑濟糧食的災民,趁機刺殺我?”盛懷瑾狠狠握著拳頭。
“奴才推測是這樣。”簡極回答。
盛懷瑾當時正想著公事,有些失神。刺客隨著隊列緩緩向前移動,在經過盛懷瑾身邊時,刺客突然掏出匕首刺向他。
盛懷瑾情急之下抬胳膊擋了擋,胳膊被刺了一刀。刺客要再刺的時候,餘星瑤突然衝了出來,撲到了盛懷瑾的前麵。
刺客的匕首刺進了餘星瑤的後背。
事情發生得太快。
護衛們迅速反應過來,製服了刺客,可是,餘星瑤轟然倒在了血泊裡。
大夫為餘星瑤包紮之後,過來回稟:“世子爺,長平郡主的傷離心臟極近,十分凶險,且她身體本就孱弱,這次又失了許多血,隻怕……隻怕不太好。”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麼意思?”盛懷瑾緊蹙著眉頭問。
“額……郡主若能挺得過前七天,性命大概也就無礙了。”大夫為難地回答。
這是大夫常用的說辭,隱含的意思是,郡主十有八九活不過前七天。
盛懷瑾眼睛通紅。
“表哥……”餘星瑤虛弱地喚了一聲。
盛懷瑾收斂情緒,快步走到餘星瑤麵前,附耳問道:“表妹想說什麼?”
“你……你要……要幸福。”餘星瑤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脖子一梗,竟然暈了過去。
“帶她回驛館,快!大夫,你務必要治好她!”盛懷瑾急聲吩咐。
“我……我一定儘力。”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
盛懷瑾安排好了公務,便乘坐馬車,也來到了餘星瑤居住的驛館。
“怎麼樣?郡主醒了嗎?”盛懷瑾問道。
“還沒有。”餘星瑤的侍女憂心忡忡地回答。
盛懷瑾站在走廊裡,隔著窗子,望著虛弱地躺在床上的餘星瑤。
餘星瑤不能出事!
否則,他該怎麼向郡王府交代?
餘星瑤的一切苦難,都是因他而起。
本以為能夠彌補餘星瑤一二,沒想到反而越虧欠她越多。
“簡極,帶著我的腰牌,回京城請太醫過來為郡主診治。對了,最好是吳太醫。”盛懷瑾吩咐。
簡極接了腰牌,正準備離開,盛懷瑾突然又說,“稍微等等。”
盛懷瑾找驛卒要了紙筆,寫了一封書信給郡王妃,然後把信給了簡極。
簡極擔憂地說:“世子爺,您胳膊上的傷趕緊包紮一下吧。”
盛懷瑾這才想起來,他胳膊上也是有傷的。
“幫我要一間上房,從今日起,我也住在這裡了。”盛懷瑾按了按眉心。
簡極吩咐人去辦此事,他則親自回京去請太醫。
驛卒察言觀色,特意將盛懷瑾安排到了餘星瑤隔壁的上房。
餘星瑤一夜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盛懷瑾懸著心,一夜沒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餘星瑤終於蘇醒了。
盛懷瑾進房間內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