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有苦衷啊……”餘星瑤哭著上前。
盛懷瑾後退一步,打斷了餘星瑤的話:“我不想聽什麼苦衷,我隻想聽你的保證。”
餘星瑤呼吸一滯:“什麼保證?”
“保證今後不再傷害許卿姝一絲一毫。”盛懷瑾正色道。
“表哥你在說什麼?我何曾傷害過她?”餘星瑤搖搖欲墜。
“我隻告訴你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到了證據確鑿那一日,郡王府也護不住你。”盛懷瑾態度頗為冷淡。
“我對表哥癡念未絕,做了一些蠢事,不怪表哥疑我至此。然而,表哥,你可知道我內心的苦楚?你可知道,在北幽,是什麼支撐著我活下來的嗎?”餘星瑤顫聲問。
“你能回到大梁,安穩生活,就不必總提過去的艱難了。要說艱難,誰不難?”盛懷瑾顯出幾分不不耐煩。
餘星瑤的心墜了下去。
“當初,因為我們議親,趙曼香對你下毒,我對不起你。所以,為了你的體麵和名聲,我願意背著薄情寡義的名聲,將你雇凶刺殺朝廷命官的事暫時隱下,算是對你的償報。但也僅此而已。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你若是再有傷害卿姝的舉動,彆怪我翻臉無情。”盛懷瑾說完,朝餘星瑤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餘星瑤頹然跌坐到了椅子裡。
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夜裡,臨睡前,盛懷瑾抱著許卿姝,輕輕說道:“我已經鄭重警告過餘星瑤了。想來她今後不敢再有什麼不妥的舉動。”
“世子爺做事,自然穩妥。”許卿姝笑道。
過了幾日,許卿姝特意請了兩個女先兒到府上,想親耳聽她們講講像餘星瑤的本子,誰料女先兒們說,如今那個說書本子都已經撤了。
許卿姝明白,盛懷瑾的告誡起到了一些作用。
這一日,安國公回到府裡,告訴眾人,花秀才抵不住刑罰,招供說,前往十絕幫許以重金、想要十絕幫殺害許卿姝的,是一名自稱一葦的人。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周一葦是當初平西大將軍的獨子。
當年,平西大將軍的女兒周妃生有皇十六子,皇十六子是當今皇上最小的弟弟。
平西大將軍與周妃企圖逼宮奪位,事敗之後,周妃被迫自縊而死,皇十六子被今上賜了毒酒。平西大將軍被當場射死,他的頭顱被割了下來,被懸掛在城門處示眾。
錦衣衛奉旨前去查抄平西將軍府,誰料平西將軍府已經是一片火海。
周一葦放火自焚了。
人們在將軍府裡找到了好多屍首,但屍首損毀太嚴重,人們並不能分辨周一葦在不在其中。
這件事一直是皇上的心病。
他派人暗中四下尋找周一葦的蹤跡,卻沒有任何收獲。
這麼多年過去,皇上的疑心慢慢消了。若是周一葦沒有死,想必不會甘心當這麼久縮頭烏龜。
誰料這個時候居然有了周一葦的消息。
而且,據花秀才所說,自稱一葦的人拿了一塊童子觀音翡翠。那塊是先帝賞給皇十六子的,世上僅此一件。若十絕幫沒有看走眼,那人必然是周一葦。
“如果是周一葦,他為何出重金收買十絕幫殺害卿姝?”國公夫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