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直沒提這事兒,就是想拿拿橋,給親家瞧瞧臉色,可聽婁燕婉這般說,她又緊張了起來。
那些人家規矩多,她還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哪個。
“也沒什麼特殊的安排,既然請了咱們,咱們去就是了,還要安排什麼!”
婁燕婉歎氣,“起碼您要確定那日都誰去,每人帶幾個仆從,還要拿些貴重的首飾物件,比賽的時候留作彩頭,帶些金瓜子、銀花生什麼的打賞下人……”
婁燕婉巴巴的說了一會兒,還真把許氏給哄住了,球賽許氏看過,可沒有與那些個貴族一起看過,這才想起從前他們若出席什麼重要場合,都是沐雲書提前做了準備。
婁燕婉見許氏皺眉,又湊近了一分,“母親,要不我和夫君隨你們一同去吧,夫君可以在貴人麵前提點提點二弟,你們不熟悉、不了解的地方我也可以提醒一二!”
“你們也要去?”許氏隻是想讓女兒知曉這事,跟她炫耀炫耀,可沒想過帶她同去。
婁府這麼多人,再帶上蔡府的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許氏為難道。
婁燕婉見許氏不是很願意帶她們同去馬球會,急道:
“母親,兒女和夫君可是為了給您撐場麵才去的!您要是覺得人多,要不……要不就不要讓沐氏去了吧,她那副摸樣,去了也是給婁府丟臉,還不如讓我陪著您去見鎮國公老夫人!”
“不可!”一直沒開口的婁鶴筠皺起了眉頭,見眾人都朝他看來,他猶豫開口道:“雲書她並無過錯,怎能把她一人丟下,而且……若旁人問起我該如何解釋?”
蔡弋德笑了笑,拍著婁鶴筠的肩,將他叫到了一旁:“鶴筠,咱們是一家人,彆說姐夫沒有提醒你,你可知那些王公貴族最重視的是什麼?”
婁鶴筠一怔,輕輕搖了搖頭。
蔡弋德接著道:“大家都說皇室重規矩,也不儘然,他們其實更為看重樣貌,樣貌好的,做什麼都是規矩的,優雅的,樣貌不好的,放在那裡就是壞了規矩!為何許多有才之人不能入朝為官?那是怕他們汙了聖上的眼!鶴筠,不是我說,不看臉,隻看體態,你那夫人實在是上不得台麵!你若帶著她出門,不知多少人會說你娶了無鹽女,沒準還會猜測你為了商戶女的那一身銅臭而娶了這麼個女子過門!”
“我沒有!”婁鶴筠心頭一緊,忙辯解了一句,他絕不是為了錢財才娶沐雲書的!
蔡弋德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婁鶴筠的肩膀:“你說沒有,未必有人信,除非那醜女能換了容貌!”
許氏覺得不帶沐氏前去也沒什麼,若不叫她回來,也不用帶上那幾個粗鄙的小乞丐,那幾個賤民怎配出席那樣重要的場合!
隻不過他們要怎麼越過沐氏,帶欣兒回來?
想了想,許氏看向婁鶴筠道:“莊子上也沒什麼好大夫,欣兒那孩子的病了不知道好利索了沒有,要不你派人接欣兒回來瞧瞧吧!”
婁鶴筠怎麼能不明白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想拋下那些孩子,單獨帶欣兒去鎮國公府。
“母親,這……這不妥,孩子們一直在一起,怎好區彆對待!”
許氏白了婁鶴筠一眼,“這叫什麼區彆對待?那幾個小乞丐根本學不會規矩,帶著那樣幾個小乞丐去馬球會,豈不是要叫人笑話咱們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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