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兩方的分數,各有六麵旗子,說明打了一個平手。
他還準備打贏這場球後跟著七皇子麵聖獻藝,現在可能會被這新入京的小子攪黃,實在可惡!
這時,場外有個惹眼的胖子用力的鼓著掌,開懷笑道:“好球,好球!小爺我押了藍隊,小爺我押了三千兩!”
看著那胖子興奮的樣子,紀邱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眼神像是淬了毒般的陰沉。
已經是中場休息,紀邱招來了一個小廝,沉聲道:“去查查那胖子什麼來頭!”
藍隊的人追平了比賽,都十分的興奮,圍著鄂君顏歡好一陣歡呼。
鄂君顏接過好友遞過來的汗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朝沐雲書所站的地方望了過去。
可惜,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想起袖中的紙條,鄂君顏將手放在了袖子裡,片刻後,他抿了下薄唇,起身將汗巾放在一旁,繞到沐雲書適才所在之處,順著石徑向前走去。
見鄂君顏獨自離場,紀邱對身邊幾個衙內使了個眼色。
幾個衙內頓時會意,丟下手裡汗巾,隨在鄂君顏身後離開了球場。
鄂君顏穿過一個庭院的門洞時,便聽到後頭緊隨而來的腳步聲,緊緊皺了一下眉頭。
很顯然,是紀邱那幾個紈絝來找他晦氣了!
他正打算回身迎上,斜刺裡忽然伸出一隻玉手,將他拖進了矮牆邊的夾縫中。
“告訴你彆離場,為何不聽?你彆動,我去引開他們!”
這聲音熟悉又陌生,但她生氣的樣子依舊沒有變。
“昭……”
還不等鄂君顏開口,沐雲書已經一臉嚴肅將他推進了通道深處,然後提著裙子急急地走了出去。
鄂君顏看著自己抓空的手,來不及呼喚,那幾個沉重的腳步已經衝進了院子。
紀邱一臉陰沉地在院子裡掃了一眼,並不見鄂君顏蹤影,隻見一個青衣小娘子從軒屋的方向緩步走出來,應是剛在這屋子裡小憩了一會兒。
紀邱再次環視了院子一眼,沉聲對女子問道:“小娘子可瞧見有人朝這邊來了?”
沐雲書用團扇遮住了半張臉,眼中流露出適當的驚懼,退後了幾步,她才抬起團扇往南邊的方向指了指:
“剛剛似有個影子往那邊去了,衙內們往那邊瞧瞧吧。”
幾人沒想到沐雲書會糊弄他們,有了線索便朝南邊快步而去,可走出一段距離後,紀邱猛地頓住了腳,皺眉轉回身來。
他的跟班不知道紀邱為何突然駐足,問道:“紀爺,怎麼不追了?咱們把那小白臉打斷腿丟進湖裡,看他還敢不敢跟您搶風頭!”
紀邱虛眼看向剛剛路過的庭院,問道:“那裡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小娘子?身邊還沒有丫鬟服侍!”
幾個衙內對視了一眼,臉上均浮現出幾分猥瑣的笑容。
大宅子裡的那點事誰不清楚?說什麼禮教,男男女女皆由性生,哪個宅子裡還沒點兒齷齪事,隻看誰捂得更嚴實罷了。
剛剛那小娘子,怕不是在這裡跟某位外男私會!
想起那小娘子的身段樣貌,幾人無不躁動起來,攛掇著紀邱道:“紀爺,咱們要不回去瞧瞧?沒準……能看見點什麼有趣的!”
紀邱往南邊看了一眼,那邊隻有依牆而建的一個半亭,亭前是一處水池,再無其他。
他知定是剛才那小娘子對他說了謊,冷聲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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