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婁二奶奶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奴才瞧婁家三爺竟押了藍隊三千兩銀子,今日這賠率,怕是要贏回一兩萬銀子!”
未卜先知?
墨歸斜了阿泗一眼,欽天監的人都不敢如此說。
估計那女人早知道鄂君顏會下場,所以才會讓家人押了藍隊。
若她隻想賺些銀子,他不會管她,希望她不要把手伸得太長才好!
一炷香後,比賽終於結束了,這一次藍隊贏得沒什麼懸念,大比分拿下了球賽。
場上歡呼和歎氣聲夾雜在一起,一片喧鬨。
老夫人笑著道:“看來就這幾個娃娃是有財運的,隻有他們押了藍隊!”
她笑著招來下人,讓人將修逸幾人贏來的彩頭分給幾個孩子,那原本隻有一包的銀錁子,瞬間翻了好幾倍。
六個孩子裡隻有婁欣兒跟著楚曼娘押了紅隊,見其餘五個孩子都有銀子得,婁欣兒氣得眼睛都紅了。
但片刻後,她將小手放在衣襟前,眼裡又閃過幾分得意,她聰明著呢,即便押錯了寶,也不會叫自己一無所獲!
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過來,猶豫著在老夫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老夫人聽後,臉色沉了沉,看了沐雲書和幾個孩子一眼,然後搖頭低聲道:“算了,不是什麼大事,不要追究了!”
那下人稟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紀夫人就坐在老夫人身邊,她本就因為輸了球不太高興,聽到下人稟報的事情,瞬間黑了臉,急急地對老夫人道:
“母親,這怎麼能算了!國公府怎麼能出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必須要查!”
不待老夫人開口,紀夫人就瞪著那婢女道:“還不快把東西拿過來,叫我看看!”
鎮國公府的大小庶務都是由紀夫人在打理,聽到紀夫人的話,丫鬟不敢不從,立即應了聲“是”,將後麵婢女呈上來的托盤遞到了紀夫人麵前。
紀夫人將那荷包打開,把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瞧見圓潤的白色石子兒落在托盤中,眾人無不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這裡麵怎麼裝得都是石子兒?不應該是銀錁子麼!
紀夫人將荷包扔到一旁,冷哼道:“居然敢用石子兒充作彩頭糊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話的時候,她扶了扶頭上抹額,眼睛斜了沐雲書身後的幾個孩子一眼,懷疑的對象不言而喻。
“說,這荷包是在哪裡發現的?”紀夫人對那婢女審問道。
婢女不敢隱瞞,回道:“是,是押藍隊的彩頭裡……”
在場的,隻有沐雲書身邊那幾個孩子將彩頭押在了藍隊那邊,所有人都朝著沐雲書和幾個孩子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鄙夷。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隻會打洞,穿得再體麵,也蓋不住骨子裡的窮酸下賤,居然用石頭偷換掉銀子拿去押注,以為彆人看不出來麼?”
“這樣的孩子就不該帶到國公府裡來,手腳如此不乾淨,彆順走了彆的什麼物件才好!”
“要我說孩子懂什麼,定然是大人指使,眼皮子淺的連一袋子碎銀都不放過,以為指使孩子去做就沒人追究了!這樣的人以後再有什麼宴會就該拒之門外,彆再發生這般下作的事,汙了眾位的眼睛才好!”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認準了是幾個孩子做下的蠢事。
修逸年齡最大,已經能聽懂眾人話裡的意思,穩重的小少年瞬間委屈地紅了眼眶,看著沐雲書用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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