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們!”
眼瞧兩個丫鬟被欺辱,沐雲書厲喝了一聲,目光如同利刃般地掃視著每一個人,若眼神能傷人,所過之處已經一片血跡。
“咚”的一聲響,門也被人大力推開,去而複返的婁玨衝到沐雲書身前,對那些丫鬟婆子怒道:
“你們要對二嫂做什麼?動用私行不成?!”
沐雲書沒想到婁玨會回來,這少年應該是不放心她,所以一直站在外頭聽著。
看著少年單薄修長的背影,沐雲書眼中的怒火終於得到了控製。
她冷冷看向許氏和婁燕婉,道:“想搬舒雲院的東西可以,隻要你們能承擔得了後果。”
婁燕婉嗤笑出聲,後果?什麼後果!沐雲書一個商戶女,娘家還在十萬八千裡的隴西,她們就算欺負了她又能如何?
去衙門告婆家麼?妻告夫可是要受二十脊杖,她巴不得沐雲書去衙門,大不了她給衙門塞些銀子,叫他們打重一些,最好把沐雲書打殘,那時候沐雲書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不就任由他們擺布了!
婁燕婉陰狠地看了沐雲書一眼,對迎春等人吩咐道:“彆聽她的,婁府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婁家的,我倒要看看拿回我們婁家的東西,能有什麼後果!”
婁玨眼裡的溫和瞬間退儘,咬著牙關一把將婁燕婉拉住。
“大姐姐,你夠了,不要欺人太甚!”
婁燕婉沒想到攔著她的居然是自己的庶弟,氣得一巴掌打了過去,婁玨白皙的臉上瞬間多出了兩道血痕。
“你這白眼狼,居然幫外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沐雲書目光一沉,抓住婁燕婉的手,反手給了婁燕婉一巴掌,“既然你都說我是個外人,那外人的東西,你們有什麼資格碰!”
婁燕婉完全沒想到沐雲書會回手,她的臉已經腫了一邊,被沐雲書打的這一邊也開始灼燒起來。
沐雲書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當票,一點點在眾人麵前展開。
“我再說一遍,誰若敢動舒雲院的東西,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許氏看不清那當票上寫的字,讓婁燕婉扶她上前了一步,待看到“聚寶齋”三個字後,許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聚寶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沐雲書收回當票,淡道:“我已將我的嫁妝抵押給了聚寶齋,與聚寶齋的掌櫃談了一門生意。”
“生意?”許氏狐疑,“你不是說那些藥鋪今年都賠了銀子,你與聚寶齋掌櫃有什麼生意好談?”
“正是藥鋪賠了銀子,兒媳才要想辦法尋找賺銀子的門路。”
聽說有賺銀子的門路,許氏幾人瞬間來了興致,急問道:“什麼門路?”
沐雲書有些不情願地抿了抿嘴,許氏見狀催促道:“我在問你話,你倒是快說!”
沐雲書無法推脫,隻能道:“是東珠,我認識聚寶齋的掌櫃,在他那裡得知最近的東珠生意很好做,便跟他押了嫁妝,準備入股隨他一起做這珍珠生意”
“我把嫁妝單子拿給了他,他給了我三千兩現銀,本打算用作最近的周轉,可這銀子卻被三爺給搶去了,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三弟,他押注的三千兩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說到這兒,沐雲書忍著怒意從翠玉那裡將庫房鑰匙拿了過來,然後扔到了許氏麵前。
“你們應該知道聚寶齋什麼來頭,我的那些嫁妝已經押給了聚寶齋,你們想拿,等聚寶齋的掌櫃帶人來婁府提東西,你們自己與他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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