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點了點頭,視線略略往後帶了一下,落在了沐雲書身上:“沐夫人很賢惠。”
沐雲書抬起頭,迎向墨歸的目光,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墨歸在鼓勵她說出所想。
月色下,沐雲書目光流轉,緩步走上前朝墨歸行了一禮。
“讓小公爺見笑了,民婦不是在等夫君回府,民婦是要去衙門報案!”
聽到沐雲書的話,許氏和楚曼娘都不可置信地朝她看了過去。
她怎麼敢當著小公爺的麵兒胡說!
許氏忙道:“不是的,小公爺彆聽這蠢婦胡說,不過是府上丟了些東西,不必勞動衙門!”
墨歸根本沒有去看許氏,隻勾唇對沐雲書道:“沐夫人有恩於我鎮國公府,你有麻煩說來聽聽,也許皇城衛能幫到一二。”
他沒有以個人的名義去幫她,皇城衛雖然不管民間瑣事,但他墨指揮使說要管,何人敢質疑!
墨歸已經這般說,沐雲書也沒有推辭,輕啟朱唇,將適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聽了沐雲書的講述,婁鶴筠才清楚,原來曼娘和母親是在雲書離府時私自闖進舒雲院的!
她們怎麼可以沒經雲書的允許私自搜查呢!若果是這樣,雲書生氣也是應該的!
可曼娘為何要這樣做!她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啊!
等沐雲書將事情講完,翠玉大著膽子補充道:
“小公爺,還有那些衣裳、禮物,夫人她們非說那些是我家小姐用當掉玉佩的銀子置辦的,想將這些東西都搶了去,完全不聽我們的解釋,實在沒辦法,小姐這才選擇去衙門報案!”
墨歸看了沐雲書身邊兩個丫鬟一眼,見她們發髻微鬆,身上有些淤痕,顯然是剛剛是與人動了手。
他不由朝沐雲書手臂看了過去,果見衣袖處又滲出了一些血跡。
他身上的氣息瞬間冷了幾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楚曼娘身上。
又是這個女人!
“你說你丟了一塊玉佩?”墨歸沉聲問。
楚曼娘緊張地捏了捏帕子,咬著唇點了點頭。
墨歸朝身後的人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搜一下婁大奶奶的身。”
楚曼娘驚了,猛地抬頭看向墨歸:“小公爺,是民婦丟了玉佩,為何要搜我的身啊?”
許氏等人也滿是不解,“小公爺,您是不是誤會了,是曼娘丟了玉佩。”
墨歸不屑地看了楚曼娘一眼:“皇城衛做事一向如此,會率先調查有前科的人!”
“前科?”楚曼娘驚慌地搖著頭:“民婦安分守己,實在不知小公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歸冷笑一聲,“婁大奶奶好記性,可是忘了你在馬球會那日,把銀錁子偷偷放進盆栽裡的事?還是你以為找個替罪羊,就沒人知道真相了?”
那被人所不齒的一幕就這樣被墨歸揭開,楚曼娘羞愧得不知所措。
她以為那件事不會再有人提起了!
下意識朝婁鶴筠看了過去,楚曼娘一個勁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
“那帕子還在國公府,不出三日,皇城衛就可以把有關那帕子的信息查得一清二楚,布料出處、繡工比對,以及上麵熏的香料,很快就能查清那帕子曾經歸何人所有,婁大人可需要本座查下去?”
頓了頓,墨歸直起身子,側過臉對後麵的乾辦問:“偷梁換柱、栽贓陷害,罪名一旦落實,要受何種懲處?”
乾辦朗聲答道:“回指揮使,這要視情節而論,不過最低也要當眾受二十臀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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