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書死死握住翠玉的手,“沒事。”
“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您和離不成,二爺想宿在舒雲院咱們趕都趕不走……”
寶珠也紅著眼睛走了過來,“小姐,您要是不想,奴婢豁出命也不會叫二爺碰您!”
沐雲書無奈嗔了寶珠一眼,“你為了這種事丟了性命,才是要了我的命!”
聽沐雲書這般說,寶珠眼裡的淚更是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她也不想小姐身邊沒人陪著,更不想離開小姐。
“可那怎麼辦!咱們也沒辦法天天鎖著院子,事情傳出去,若叫彆人以為您有隱疾就糟了!”
許多隱疾都是家族遺傳,到時候沐家女子的聲譽也會被連累。
要是被夫人知道小姐不肯與二爺圓房,更是不知會如何編排小姐!
沐雲書已經平靜了下來,默默算了算距離中秋的日子,這才開口對兩個丫鬟道:
“你們去給我打幾盆冰水來,將冷窖裡藏的那些冰淩也放進去。”
“小姐要冰水乾嘛?”寶珠怔怔問了一句。
翠玉卻是已經猜到了沐雲書的意圖,心疼得鼻子都酸了,“小姐,真的要這樣麼?你身子才好些啊!”
“就這一個辦法了,去吧,我心裡有數!”沐雲書輕聲勸慰道。
翠玉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拉著寶珠和幾個小丫鬟去井邊打水去了。
婁鶴筠並不知沐雲書要做的事,他隨下人急匆匆走到府門外,就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屎尿味兒。
許氏也疾步趕了過來,這味道差點把她熏暈過去,拉著婁鶴筠的袖子,急聲問道: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沒等婁鶴筠回答許氏的問話,府外就響起一陣憤怒的叫罵。
“楚曼娘,你個小娘養的賤蹄子,你給我滾出來!算什麼楚家女!你爹七八房姨娘,六七個外室,估計都不知道你從哪個肚皮裡爬出來的!”
“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旁支庶女,用了醃臢手段換了姐妹的親事嫁到京城,給你兩分臉麵還真當自己是楚家女,你怎麼那麼大的臉!”
“你禍害彆人不夠,還來連累我們香蘭,我們岐山楚氏的臉都被你丟儘了!天天抱著把破琴裝大家閨秀,你忘了你在岐山時候的狗樣子!”
“醫病的藥材你說是醃臢物,你分不清這些東西是好是壞,我都給你推來讓你好好瞧瞧!”
隻聽聲音,縮在婁府大門後的婁家眾人也知道外頭那位夫人是多麼的氣憤。
許氏今日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聽到那叫喊聲不可置信地看著婁鶴筠問道:
“那女人是什麼意思?”
楚曼娘是楚家外室女?還是替了彆人的婚事嫁過來的!?
她的大兒怎麼娶了個外室女做妻!
婁鶴筠更是一臉的震驚,怎麼會是這樣?曼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兩個人還未醒神,門板上就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
有小廝忍不住透過門縫朝外頭看去,就見一群人拿著發黴了的爛菜葉,臭雞蛋,死命往婁家門上砸。
如此他們還不解恨,不知從哪裡推來的豬糞、牛糞也都堆到了大門前,婁家人想要出門,那門怕是都打不開了。
最後,竟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拎著恭桶,直接往婁府院子裡頭扔,木桶跌進院子裡碎裂開,炸了一地屎黃。
許氏翻了翻白眼,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婁鶴筠嚇得立即將許氏扶住,命人將許氏抬回了海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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