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祖母都叫上了,看來這婁夫人也是知情的,幫著兒子欺騙兒媳!欺瞞世人!”
“這也太無恥了吧!還建個濟民堂障人眼目,沽名釣譽,呸,下作!”
“虧我剛剛還覺得婁二爺是正人君子,心地善良,我,我簡直沒見過他這般不要臉的!”
聽到這些議論聲,許氏隻覺得血液瞬間衝向腦門,手腳都麻木了。
婁燕婉更是臊得抬不起頭,瞪著婁鶴筠道:“鶴筠,你倒是說句話,你說這丫頭在胡說八道!”
隻要鶴筠否認,彆人也沒有證據說這孩子一定就是鶴筠的!
婁鶴筠看著婁欣兒那張掛滿淚珠的臉,嘴唇動了動,最後認命地將話咽回了嘴裡。
他若說欣兒說了謊,欣兒以後該怎麼辦?他是欣兒的父親,不能再把她推出去了。
見婁鶴筠不說話,眾人便當他是默認了,都同情地看向了沐雲書。
沐雲書臉色卻很平靜,隻是垂眸喃喃了一句:“原來如此……”
這四個字卻比撒潑哭鬨管用多了,婁鶴筠心中悶痛,巨大的恐慌襲遍全身,“雲書,我不是有意瞞著你……”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沐雲書,卻被沐雲書躲開了。
墨老夫人沉著臉看向婁鶴筠,“婁大人,濟民堂這塊兒匾,婁府還是摘掉吧,莫要打著行善的旗號去做那樣下作的事,玷汙了善心二字!”
老夫人知道雲書這個時候一定很難過,自己的夫君在外頭有這麼大的孩子卻不知曉,哪個女子能受得住!
她能幫雲書的,就是讓她不必在這麼多人麵前強撐體麵,便歎了口氣,對其他幾位夫人道:“咱們先回吧!”
幾位夫人同情地看了沐雲書一眼,紛紛搖著頭離開了婁府。
沒過多久,婁家人就聽到門外發出“轟”的一聲響,不用想也知道是老夫人命人將濟民堂的牌匾砸了下來。
墨老夫人摘的不是濟民堂的牌子,而是婁家的臉麵!
若沒有前幾次的事情,婁鶴筠一個七品小官,估計沒人會在意他是否有個私生女,最多被看不慣他作風的人參上幾本,可這種折子通常都會被壓在中書門下,時間久了就會不了了之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滿京都誰人不知婁家!這事隻會越傳越厲,最後鬨得人儘皆知!
許氏的嘴角竟不受控製地抽動起來,隨後身體也開始顫抖,整個人“咚”地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聽到這聲音,眾人才從各種情緒中回過神來,急忙將許氏扶回了海棠院。
尋了大夫,說是神無所歸,大驚氣亂,隻能養著了。
許氏的病,大夫不願治,囑咐的事從不聽,他們用心又有什麼用。
開了方子,大夫就急急地告辭了。
婁燕婉一臉愁容地扶著自己還未顯懷的小腹,看著婁鶴筠道:“二弟,你糊塗啊!你……”
好好的一手牌,怎麼就打成了這個樣子!
可現在再罵婁鶴筠又有什麼用,她隻能把目光又移到沐雲書身上,堆起笑臉道:
“弟妹,這事兒二弟做得是不太好,可你也有錯不是!當初你要是沒攔著,讓那丫頭順順利利進了府,怎麼會出現這麼丟臉的事兒!你啊,要學得賢惠些,正好你也無所出,留下這孩子,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明兒趕個早去趟鎮國公府,請老夫人彆把這事放在心上,她老人家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就不會難為二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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