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酸垂淚。
“以後誰再拿這種事抹黑姑娘家的名聲,就該給他一頓棍打,打死了事!”
有人激憤怒吼。
蔡弋德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他看了一眼群情激憤的眾人,瞪著婁燕婉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此事十拿九穩嗎!”
“妾身……妾身也不清楚這男人怎麼回事啊!”這個時候,婁燕婉隻能儘量撇清與這件事的關係。
可沐雲書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落入蛛網的蟲兒就這樣輕易逃脫。
“蔡大奶奶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讓我來告訴你!”
她裙擺輕輕蕩起,緩步走到那玉冠男子身邊,俯身看著他。
“不向大家介紹一下你的身份麼?”
男人本以為拿出帕子這件事就算成了,誰能想到事情與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他下意識朝婁燕婉看了一眼,瞧見婁燕婉那警告的眼神,頭皮一緊,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彆無他法,男人隻能咬著牙繼續嘴硬道:
“雲娘,我是誰你還不清楚麼?就算這帕子做不得數,可我與你在一起的那麼多日子總不是假的,你,你耳後有一顆小痣的,我若不是時常與你親熱,怎麼可能知道你有一顆小痣!”
“你個王八蛋,你還敢胡言亂語!”沐樂馳氣得照著男人胸口就踹了一腳,直把男人踹了一個跟頭。
他正想上去再補兩腳,想逼他將實情說出來,卻見小妹輕輕朝他搖了搖頭。
沐樂馳知道小妹這是有話要說,這才忍下了怒火。
男人捂著胸口痛苦呻吟了兩聲,滿眼絕望的喃喃著:“雲娘,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我來替你說好了!”
沐雲書眸色轉冷,像是對這場遊戲失去了耐心。
“你不敢告訴大家你是誰,那讓我來猜一猜。”
“你雙眼遊移不定,眼底都是血絲,應是疲憊所致。”
“唇角下垂,一緊張雙手就緊緊握在一起,沒說兩句話就出了一身虛汗,是經常緊張焦慮所致。”
“除此外,你小手指無法伸直,應是骨節已經斷裂。”
“你身上這身衣裳也是嶄新的,你時不時就去抓領口,顯然是穿不慣這料子,許是今天要來此給我做局,特意購買的。”
“疲憊、精神緊繃、小手指有傷,謊話連篇,這一切的特征都指向一個答案,你,是個賭徒!”
“一個偽裝成書生的賭徒,為何跑到我這裡來誣陷我?我與你素未謀麵,不可能是為了報複,那原因就隻有一個,就是被人收買。你這樣的人也確實好利用,隻要給你銀子讓你去賭,你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沐雲書幾句話,說得男人心底發寒,身子也不停地抖動起來。
這女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他的確好賭,因為時常輸錢,就落下個容易緊張,愛出虛汗的毛病,小手指也是被賭坊的人打殘的。
要不是蔡大奶奶許諾他一大筆銀子,他也不敢做這種誣陷彆人的勾當!
沐雲書又抬起頭看向蔡弋德:“蔡大人,你夫人說見到我與這男人去客棧私會,是哪月哪日?”
蔡弋德鐵青著臉看向婁燕婉,捏著拳頭道:“是四日前的下午!”
“四日前,”沐雲書垂眸思索片刻,“這半個月來,我都未曾離開過秋水胡同,每日下午都在保信堂中整理藥材,核對賬目,保信堂的夥計、鄰居以及我們的坐堂大夫都可以為我做證。”
鄰居們回憶著那日的情形,有人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那日沐娘子熬了飲子給咱們喝,她一個下午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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