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陌生的學生,岑夫子是不太樂意的,畢竟進度不一樣,但聽聞是沐雲書的親戚,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什麼。
轉眼來到了梅園曲宴的日子,一清早,寶珠就開始幫沐雲書梳洗打扮。
沐雲書不喜隆重,寶珠就幫她配了一件月白色衣裙,外頭罩了件生色花青羅褙子,簡單挽了一個小盤髻,墜了一對兒水晶瓜形耳墜,看上去十分的素淨清新。
瞧著眉眼如畫的鏡中人,寶珠抿唇笑了起來。
“離開婁家,小姐真是變得越來越美了!”
沐雲書刮了一下寶珠的鼻子:“少貧嘴!”
不過寶珠提起婁家,她才想起還有這樣一家人。
望著窗外被寒風吹動的樹枝,沐雲書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馬上就要到冬至了,婁燕婉也快走到她人生的終點了吧!
寶珠見沐雲書有些出神,便猜到小姐一定是想起了曾經不開心的事,笑著對沐雲書道:
“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婁家那邊又唱出了一出好戲!”
沐雲書轉過頭,不解問:“怎麼?又發生了何事?”
“婁鳳鳴死了!”
這消息,確實讓沐雲書有些驚訝。
當初她利用球賽之事想讓紀邱與婁鳳鳴結怨,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婁鳳鳴即便被許氏寵壞了,麵對紀邱的處處刁難,也沒衝動到對紀邱下死手。
這是她計劃裡未成之事,不過她也明白,不可能事事都會如她的意。
“怎麼死的?”沐雲書輕聲問。
寶珠低聲道:“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聽說與黨派之爭有關係!”
沐雲書更加困惑了,婁鳳鳴這個小人物,怎麼可能跟南北兩黨摻合到一起去!
南北兩黨,說白了就是三皇子黨和七皇子黨。
“奴婢也是聽說,以紀家為首的京派紈絝一直與南部世族家的公子哥兒們不對付,在馬球場上已經發生了好幾次衝突,一直是京派紈絝占上風。”
寶珠說得喉嚨發乾,喝了口溫水繼續道:
“聽說有位南方官員,一直在巴結紀家,這官員家的小兒子就被南方公子哥兒們一起排擠,這小公子忍不了這個氣,想轉過頭跟隨紀公子,紀公子也不信任他,叫他拿出入夥的誠意,那小公子就在酒樓吃酒時,給南部世族的一位公子酒杯裡下了毒藥!”
聽到這兒,沐雲書眸色微變,大致已經猜到了結果。
婁鳳鳴已死,那就說明喝下這杯毒酒的人就是婁鳳鳴了。
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君顏一直與婁鳳鳴混在一處,還幫著婁鳳鳴一起打架鬥毆,是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
她不清楚君顏是如何將事情推進到這個地步,但做局的人如果是君顏,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下毒的人抓到了麼?”沐雲書想知道鄂君顏有沒有受到牽連,便輕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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