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正是缺錢的時候,聽到這個提議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忍不住拍了拍鄂君顏的肩膀:
“還得是你,外祖父做得最明智之事,就是把你送到了我身邊。”
三皇子說的外祖,便是鄂君顏的父親平南侯,說起來他還要叫鄂君顏一聲小舅舅。
但他並非鄂妃的親生兒子,他生母過世後才認了鄂妃為母妃,所以與鄂君顏並沒有血緣關係。
而且鄂君顏乃是平南侯的私生子,這樣的身份,怎麼配讓他叫一聲舅父!
鄂君顏也沒有因為三皇子的誇獎而高興,反而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他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片刻後才讓自己鎮定了一些。
“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三皇子並未在意鄂君顏的異常,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若我能成事,定不會虧待你的!”
如果文能有鄂君顏,武能有墨歸,那他就真的如虎添翼了!
鎮國公府啊,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
因為刑公公的介入,紀家人自然不敢再為難沐雲書,同在梅園的紀家五爺聽說了這件事,還特意跑來給沐雲書道了歉,稱此事是一場誤會雲雲。
有些道歉是不能接受的,因為那些惡人會覺著這一聲道歉,就可以抵消他犯下的所有過錯,然後繼續心安理得的作惡。
沐雲書沒有與紀家人和解,與刑公公道了謝後便帶著翠玉離開了梅園。
錢夫人見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哪裡還有心思聽曲兒,假作頭痛,叫宴席散了。
刑公公回到了倚梅閣,正見常嬤嬤將熬好的藥遞到了皇後娘娘麵前。
“見到人了?”看到刑公公站在門口,方皇後柔聲問了一句。
刑公公在門口撣了撣衣裳上的寒氣,這才跨進門稟報道:
“見到了,不過奴才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奴才不去,譚禦史也不會放任紀家胡作非為的。”
“那姑娘可還好,沒嚇著吧?”方皇後又問。
刑公公回憶了一下沐雲書的樣子,失笑搖搖頭:
“沒有,反倒是把紀家夫人嚇壞了!奴才瞧著是個有趣的妙人兒,那不服輸的勁兒叫奴才想起娘娘您年輕的時候。”
聞言,方皇後臉上浮現出一分暖意。
常嬤嬤見皇後娘娘對這沐娘子感興趣,疑惑道:“娘娘為何不把那姑娘招過來見上一麵,也好幫小公爺把把關!”
方皇後眼裡流露出了幾分失落:“現在見不得。”
常嬤嬤不解,刑公公卻是已經想通了娘娘的意思。
娘娘在這個時候召見沐娘子,許多人都會懷疑娘娘的用意。
皇後娘娘身子這般差,護不了沐娘子幾日,等娘娘哪日去了,還有誰能護得住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沐娘子?
常嬤嬤想不到這些,隻以為皇後娘娘是對小公爺選的這位世子夫人不太滿意。
也不怪娘娘不滿意,那沐娘子的身份的確低了些。
也不知道到底長了什麼本事,竟能讓小公爺這棵鐵樹開了花兒!
常嬤嬤覺著,這沐娘子一定跟後宮裡那些妖嬈的狐媚子一樣,是個膽子大會勾魂兒的,這樣的人彆說幫不上小公爺,怕是要像今天一樣,日日讓小公爺幫忙善後!
她為皇後娘娘拿了一個毯子,歎了口氣:“小公爺也真是的,竟做一些叫您放心不下的事!”
“跟那孩子有什麼關係,是我放不下他,是我想走得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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