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這麼久,他還沒有如此的窩囊過!
不過,他畢竟是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知道一時的起伏不算什麼。
“自不量力的小丫頭,先讓她得意兩日!”
等皇後病逝,儲君之位也該定下來了,那時候他自不必再如此窩囊了!
“沐娘子……”他在口中喃喃著這幾個字,這小丫頭怕是不知人心有多麼險惡,幼稚的以為反抗就能有活路。
那他就慢慢給她上一課吧!
紀府裡不消停,鎮國公府中也是一片訓斥聲。
墨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媳紀凝珍,冷聲質問道:
“誰叫你擅作主張給雲書相看親事?你難道不知道你那侄兒什麼德行?!”
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被婆母指著鼻子罵,紀凝珍隻覺羞辱至極。
可她不敢把不敬表現在臉上,咬著唇哽咽道:
“母親,山兒隻是愛玩了一些,他是我侄兒,我知道的,那孩子人品沒有問題的!我也是想著雲書能乾,嫁去我們紀家也許可以讓山兒收收心,我還可以照應一二,我是好意呀!”
“好意!?”墨老夫人眼睛透亮,怎麼可能看不出紀氏什麼心思。
她是瞧她在意雲書丫頭,怕雲書丫頭擋了羲和郡主的道兒!
若不是孫兒說,在雲書同意嫁入鎮國公府前,不能透出口風壞了雲書的名聲,她現在就告訴紀氏她的孫媳婦人選了!
紀氏竟然在私底下搞這種齷齪的手段,真是太可惡了!
墨家幾位夫人也都是一臉的怒容,墨二夫人冷道:
“大嫂,你當我們什麼也不知嗎?那紀邱紀山兩兄弟欺男霸女的事乾得還少了?這樣的人品你居然都覺得沒問題,那什麼樣才算有問題!”
墨三夫人也道:“不說你那侄兒紀山,你那五弟妹可是出了名的跋扈,給她做兒媳,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你哪裡是幫雲書,分明是在坑她!”
“且你們還不是誠心求娶,竟要逼雲書入府做妾!你們紀家到底哪來的臉做這種事!”
墨四夫人差點沒克製住心中的怒意,上前與紀凝珍打上一架。
看著這幾個妯娌如此數落自己,紀凝珍險些將指甲扣進掌心裡。
這幾人的夫君不過是老國公爺認下的乾兒子,有什麼資格來責問她,她可是堂堂鎮國公夫人!
那沐雲書不就是一個商戶女,她算計了又如何,讓她進紀家都是便宜了她!
紀凝珍心裡雖然恨極了,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來,哭著對眾人道:
“我也沒想到我那弟妹竟那般糊塗,我當時勸過她的,可她沒聽我的!母親,我真的是一番好意,我嫁進國公府這麼多年,可曾做過什麼壞事?你們若生氣,罰我就是了,我今日就去佛堂,絕不惹母親的眼!”
墨家幾位夫人最看不得大嫂哭哭唧唧的,說她兩句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乎咄咄逼人的人是她們。
墨老夫人也不耐煩看紀凝珍這樣子,歎著氣道:
“你也用不著去佛堂,省得老大回來以為我苛待了你!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與你說清楚,不要再打雲書的主意,否則就算老大護著你,我也絕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