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首,對麵那些大奉豬到底打得什麼主意?為什麼學著咱們一起搭台子?”
“是啊行首,莫不是走漏了風聲,叫他們知曉了咱們的意圖?也跟著咱們一起售賣東珠?!”
立即有人反駁道:“不會的,我觀察過了,咱們已經出了那麼高的價格收珠,那聚寶齋一直沒有動靜,他們手裡不可能有貨的!若是有貨,怎麼可能經得住這樣的誘惑!”
“對對對,就算有百十來顆珠子也無所謂,他與咱們一起售賣不是更好,反能叫價格越炒越高!”
哈勒朔川思索了片刻也點了點頭,“管他們做什麼,隻要影響不到咱們的計劃就好!”
眾人聞言就放鬆了下來,哈哈笑道:
“行首說的沒錯,他們阻止不了咱們,大奉皇帝就算知曉是咱們將東珠之事散播出去的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咱們賺銀子!”
“我就喜歡看這些大奉豬無計可施,被咱們戲耍的樣子!等大奉皇帝知曉這一次咱們能撈走多少銀子,估計鼻子都會被氣歪!”
眾人七嘴八舌地暢想著滿載而歸的情形,唯有哈仁娜十分不安地看向街對麵,總覺著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些日子,她在對麵的聚寶齋見到好幾次那位青衣女子,她似乎是聚寶齋的管事,那台子應就是聽從她的意見搭起來的。
這女子到底什麼來曆,她又想要做什麼?
比父親更為謹慎的哈仁娜差人打聽了沐雲書的情況,得知她隻是聚寶齋千金的好友,沒有什麼特彆的背景,便漸漸打消了疑慮。
幾日後,北丹人便開始在城中發派傳單,會在臘月二十三這日在番市前售賣東珠。
沒多久,朝廷自然也知曉了這件事,大臣們又分成兩隊,爭吵起來。
以平南侯為首的主戰派,主張以強硬手段阻止北丹人的動作,撕毀條約,迎戰便是!
以紀家為首的保守派則覺著不必大題小做,不過幾顆東珠而已,北丹人又能賺得了多少銀子,用這些銀子換得大奉太平,也是值了!
可誰都能看出來,這些人並非在解決問題,都是在以自身利益出發才提出這樣的主張。
平南侯為武將,隻有打仗,武將才有用武之地,他們的地位才能超過文官。
而紀家等那些京派安穩慣了,不想冒險,百姓出點血而已,關他們什麼事呢?
如此一來,僵持不下,炒得景德帝更加心煩。
他看了一眼一直一言未發的墨歸,蹙眉道:“墨指揮使,你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眾人聽官家詢問起墨歸,齊刷刷將目光落在了墨歸的身上。
一襲紫袍的青年本就是人群裡最出眾的那一個,眾人看向他時的樣子,竟有些信眾拜神的感覺。
墨歸不動聲色地掃了眾人一眼,那些人的表情他自然都儘收眼底。
“臣以為不必急於動手!”他平靜開口道。
這話讓眾人都異常驚訝,墨家的人居然慫了?他們竟也不支持與北丹人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