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詢回頭便看到了女兒鎮定的臉,慌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沐雲書望了那檀木壽桃一眼,起身朝景德帝一揖。
“官家,沐家的禮物的確是紫檀木雕,可我們卻沒有在這木雕上做任何手腳,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們沒有膽子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賢妃身邊的嬤嬤看了一眼裂開的木雕,躬身對景德帝道:
“官家,這木雕的裂痕不像是新的,老奴看這切口,似乎是被粘合過,若不是宮人沒有端穩托盤,這木雕也不會裂開。”
這魯嬤嬤是說,隻要沒有人發現這木雕的秘密,沐家就不會獲罪,隻是他們運氣不好而已!
而且木雕上的裂痕不是新的,說明並非有人在她們入宮後栽贓陷害,這件事就是沐家所為!
餘月羲如何能放棄對沐雲書落井下石的機會,看著景德帝道:
“黃伯伯,這沐雲書從前一定沒少欺負清河公主,沐家虐待皇室血脈,還敢邀功,如今更是惡毒的想要害死皇後伯母和清河公主殿下,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審問的,該直接拉下去杖斃才是!”
未等沐雲書開口,墨歸便先一步站起了身。
他沉著抱拳,鴉羽般的長睫半垂,遮住了深冷的眼神。
“官家,據臣所知,沐家人從未虐待過清河公主,沐夫人更是將她視為掌上明珠,若沐家人苛待於她,怎會為她請先生,學習舞樂,一個人有沒有吃過苦,看她的雙手便知曉了!”
之前被林殊玉誤導的眾人都不由朝林殊玉的雙手看了過去,雖然未看到掌心,但見她手背光滑如玉,一點瑕疵都沒有,哪裡像是被苛待過的。
墨老夫人也沉聲道:“沐家能為寄居的表小姐請先生教習,已是仁義,也從未讓她做過苦活累活,沐家隻是普通人家,老身不懂,清河殿下是不是對苛待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就連方又堂也站起了身:“官家,草民第一次見到清河公主時,沐夫人一直將她帶在身邊,衣裳首飾與沐姑娘相比分毫不差,若說沐家人有苛待殿下的嫌疑,草民不信!”
見這麼多人都站出來為沐家說話,林殊玉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為自己辯解半分,隻咬唇含淚道:
“父皇,舅舅他們說的沒錯,沒人虐待過兒臣,兒臣也不相信雲書姐姐他們會做出這種事來!”
賢妃皺眉道:“可不是沐家人所為,又是誰在這木雕上做的手腳?這木雕分明就是沐家人帶進宮的啊!”
見眾人被墨老夫人等人說得動搖,賢妃立即將人們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事情本身上。
墨歸朝賢妃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後對景德帝道:
“官家,現在這件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禮物本身就是沐家送來,另一種可能就是沐家的生辰禮被人給調包了。紫晨殿外有侍衛把守,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東西處理掉不太可能,不如讓人進來尋一尋!”
景德帝正想點頭,艾充容猶豫開口道:“官家,臣妾……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景德帝瞪了艾充容一眼:“怎麼?你想讓朕求你說麼?”
艾充容嚇了一跳,忙搖頭道:“不是,臣妾……隻是想起一件事……開宴前,臣妾瞧見鄂妃姐姐身邊的丫鬟,不知抱著什麼東西離開了紫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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