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浩的詢問,男人眼睛一亮,湊上前一步,低聲道:“簡單……”
兩人在十裡亭內交談,不遠處的山坡上,阿泗看著兩人急道:
“爺,那男人曾經是紀家的幕僚,他找江將軍絕對沒什麼好事,咱們一會兒要不要攔下他?”
墨歸盯著亭中的兩人,眼神裡沒有半分波瀾,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幕。
“蛇還沒有完全出洞,急什麼?”
阿泗一怔,這才知道爺放任事態發展,是想釣出一直在幕後布局之人!
現在這個人已經鎖定,就要看她下一步的動作了!
阿泗將露出的頭往後縮了縮,低聲道:“賢妃娘娘還真不簡單,袁家和江家的那些齷齪事,她怎麼全都知曉?”
若非如此,也不會讓她攪出這些事來!
墨歸用手摩挲著劍柄,淡道:“也不稀奇,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一句物以類聚便提醒了阿泗,京都貴族各有各的圈子,紀邱和紀山兄弟也好南風,所以知道袁朗的秘密並不稀奇。
至於孟萱的事,應該是孟萱的姘頭與賢妃有些關聯,隻可惜他們現在也沒有找到那個人是誰。
看到十裡亭中,江浩從紀家幕僚手中接過了什麼,阿泗緊張地道:
“爺,江將軍不會真的被紀家人說服了吧?”
墨歸眸色不變,隻看著江浩與男人分開,然後騎上馬絕塵而去,才喃喃開口:
“這般輕易被人利用,也不堪大任!看他自己如何選擇了!”
權利之爭就是這樣的殘酷,攪進去的人善良也好,忠誠也罷,沒辦法掙脫就隻會變得麵目全非,血肉模糊!
江浩回京的事情除了驚動了孟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方錦詩見女婿沒有找來,暗暗送了一口氣,覺著江浩定然是相信了女兒的說辭,心裡對賢妃娘娘無比的感激。
幸虧賢妃娘娘教了他們這個破局的辦法,不然江浩那小子不知要如何跟他們鬨騰!
沐雲書也收到了江浩回京的消息,她與墨歸的態度一樣,並不如何驚訝,隻等著潛伏在暗中的那條毒蛇,完完全全的爬出洞來。
賢妃沒有讓沐雲書失望,支走了蕭正祁後,她便立即叫秋嬤嬤給綠屏去了消息,讓她儘快解決了單妙竹的事。
綠屏知道不按照賢妃娘娘說的做,她會失去娘娘的庇護,於是尋了王府沒有外客的一日,裝作自己腹痛,讓府裡下人調查是何人在她吃食裡做了手腳。
綠屏懷著祁王的孩子,祁王府的下人怎敢怠慢,仔仔細細盤查起來,連沐雲書留在祁王妃身邊的嬤嬤,也被管事叫了過去。
綠屏便趁著這個時候潛進了單妙竹的屋子,見單妙竹安靜地躺在床榻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綠屏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她俯視著單妙竹,冷聲道:“王妃,裝夠了沒有?你以為你這樣王爺就會多看你一眼?真是癡心妄想,王爺已經離府去辦差了,他走的時候甚至連詢問都未曾詢問你一句!”
見單妙竹沒有反應,綠屏坐在了榻邊,朝身後的婢女招了一下手,那婢女立即拿來了一把繡花針。
綠屏冷眼看著單妙竹,繼續道:
“早就與你說過了,沒有這個命,就莫要惦記不屬於你的!還記得你剛嫁入王府時的事麼?我不過在給你梳頭的時候弄痛了你,王爺竟然狠狠責罰了我,怎麼說我也陪了王爺多年啊!他居然因為這點小事來罵我,叫我在眾丫頭麵前沒臉,我當時就在想,你這個麻雀能飛上枝頭,那我也可以,即便我飛不上去,也不能讓你這隻麻雀過上與我們不一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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