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道了,父皇,您真好!”
這話讓景德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但卻故作嫌棄地道:
“少來哄朕!若什麼都查不出,朕還是會處死刑才良!”
沐雲書知道父皇也頂著巨大的壓力,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認真地點了頭。
景德帝看著沐雲書,心中竟然生出幾分遺憾。
越了解這個女兒,他就越發的喜歡,昭慶堅韌、聰慧且執著,比他那幾個兒子都要合他心意。
這樣想著,他不由感慨道:“你這丫頭要是個男兒就好了!”
海公公聽得不由失笑,見景德帝朝他瞪過來,他不好意思地捂著嘴巴道:
“官家恕罪,老奴就是在想,昭慶殿下要是個男兒,小公爺不得糟心死!”
景德帝挑眉,“那他不會托生成女子!”
念頭一出,他腦海裡就浮現出高大的墨知許變成女子的樣子,不由一陣惡寒。
算了,還是這樣吧,他可無福消受那樣的兒媳婦!
沐雲書也想到了那個畫麵,眼底也浮出了一抹笑意。
喝了海公公遞過來的茶,沐雲書瞧見了棋盤上的棋局。
景德帝見她盯著棋盤看,有些尷尬地道:“許久未下,淺輸了你二皇叔兩子。”
“輸?”
沐雲書意外,父皇應執的黑子,雖然略顯頹勢,但並未到無法逆轉的程度。
她正想提起棋子去破局,景德帝卻以為她不懂棋,看不出棋盤上的輸贏,岔開話題道:
“哦,對了,你七嫂和你七皇兄的事情,你怎麼看?”
景德帝之所以這樣問,是因單妙竹進宮後第一件事並不是去見賢妃,而是先求見了他,向他求了一道和離旨意。
落湖一事,景德帝知道單妙竹受了委屈,但他還是有些猶豫。
皇家出了和離的事情傳出去不好聽,老七又傷了身子,不知道能否養好。
且和離對女子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也許單妙竹隻是一時衝動,以後後悔又來求著他回到祁王府,那她把皇家當成了什麼?
所以,他希望沐雲書能勸一勸單妙竹,不要意氣用事。
沐雲書也猜到了景德帝所想,答道:
“兒臣沒什麼看法,腳上的鞋子合不合腳,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七嫂是那種磨出一腳水泡都不會吭聲的人,如今卻不願再穿這雙鞋子,總不會是她忍得還不夠!”
這番話聽得景德帝有些動容,回憶這七兒媳的品性,的確是個老實能忍的,她不願意再忍,那就是積累了足夠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