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雖然很期待入宮見到官家,但周圍都是百姓,他們不敢將馬催得太快,用了半個時辰才來到禦街。
海公公早就帶著一批內侍等在此處,見到鎮國公的隊伍到來,內侍們立即抱著馬凳迎了上去。
海公公抱著拂塵走到鎮國公麵前,笑著道:“國公爺,官家一直在等著您返京呢!”
比起海公公,鎮國公臉上的笑容明顯淡了許多,他並沒有用內侍抱過來的馬凳,直接翻下馬背,道:
“讓官家操心,是臣的不是了!”
海公公聽出鎮國公話中有話,就是沒想通這“操心”的另外一層意思是什麼!
猜不透,海公公就當作沒聽懂,依舊笑嗬嗬地道:
“國公爺在官家麵前哪有是與不是一說,快隨老奴入宮吧!”
鎮國公隻是不高興自己辛苦在外征戰,官家卻塞了那麼個女兒給自己的兒子,但他也知道此事與海公公無關,沒有再說旁的,帶著一眾部下大步邁進了宮門。
眾人來到垂拱殿,景德帝早已經坐在了上首,眾將士進殿後就齊齊跪在殿內,朗聲道:“參見官家!”
這氣勢十足的聲音讓景德帝龍心大悅,竟也不自覺揚高了聲音道:
“平身,平身,你們為國出戰,守土有功,今日是進宮聽賞,便免了這虛禮!”
……
景德帝在垂拱殿犒賞將士,賢妃站在宮院裡遙遙地望著垂拱殿的方向,對一旁的秋嬤嬤道:
“怎麼樣?江浩那邊可有了回複?”
秋嬤嬤謹慎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才小聲回道:
“放心吧娘娘,車先生已經將東西交給江浩將軍了,江浩將軍知道皇後娘娘那般對待他的母親,定然會與皇後反目,咱們就等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賢妃捏著自己的護甲,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
“確定那孟萱得了手?怎麼一直沒聽到江老夫人病重的消息?”
江老夫人若是死了,孟萱為了保命會把罪責推到皇後頭上,隻有這樣才能讓江浩和皇後之間係成打不開的死結,可到現在她也沒收到江母離世的消息,心裡難免不安。
秋嬤嬤也無法出宮,並不清楚外頭到底發生了何事,隻能安慰道:
“許是孟氏一時緊張,沒能掌握好藥量,並沒直接要了江老夫人的命,不過打聽回來的消息說江母確實病得不輕,請了許多大夫來,都沒見效。”
他們也不怕那些大夫去給江老夫人醫病,從宮裡拿出去的毒若是能被人輕易治好,宮裡就不會有那麼多冤魂了!
賢妃點頭:“也罷,讓江浩看著她娘痛苦卻束手無策,這樣更好!”
心裡落下一塊石頭,她又看向了兒子養病的屋子,皺眉道:“祁兒這幾日還是不願用藥麼?”
秋嬤嬤歎了口氣,道:“殿下許還在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