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帶著江浩偷偷回去看了一眼江老夫人,在莊子外被村民誤會,是這位姑娘幫他解了圍,還給他治了腳傷!
她會出現在那兒,看來是給江老夫人醫病去了,所以江老夫人之前說的話,都是實話!
鎮國公很想去拍自己的額頭,自己想要選的兒媳婦,竟然就是兒子的未婚妻子,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麼!
他抬手撓了撓下巴上的胡子,訕笑道:“好多了,好多了,丫……咳咳,殿下醫術不錯!”
不僅醫術不錯,她是當朝嫡公主,竟然願意親自去莊子上給江老夫人瞧病,人品好像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差,嫁給墨知許那臭小子,倒也不是不行!
可他用了兩千食邑求了官家退了這門親事,這可怎麼辦是好?
瞬間急出了一頭的汗,鎮國公悄悄朝景德帝瞥了一眼,想著如何收回自己的請求。
景德帝看到鎮國公這心虛的眼神,傲嬌地冷哼了一聲道:“對了,朕今日聽國公說知許身子不大好……”
鎮國公的心立即突突了兩下,官家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什麼身子不好?”
鎮國公還沒說話,墨老夫人先是變了臉,用力拍了拍孫兒的胸膛,瞪著鎮國公道:
“這小子比牛還結實,你胡說什麼?是你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孫兒的親事她都惦記大半年了,要是傳出他孫兒身子不好的消息,被雲書嫌棄,她非脫下鞋底子抽兒子兩巴掌不可!
老太太話音一落,眾將士全都垂頭偷笑起來,鎮國公氣得怒瞪了眾人一眼,心中哀嚎,要是這場慶功宴從沒有開始過就好了!
景德帝又走到了依舊跪著的江浩身邊,歎了口氣道:
“這次朕念你有情可原,隻收回你這次立功得的賞賜,你可有怨言?”
江浩的罪,往大了說就是欺君,他以為自己這次最輕也會被奪去官職,不想官家隻是奪了他的賞賜!
他雙眼通紅地看著景德帝,感激地朝他磕了一個頭道:“臣……謝過官家!”
景德帝點了一下頭,“朕批準你休妻,回去照顧好你娘!”
“是!臣領旨!”江浩哽咽道。
至於孟家的人,景德帝看也未看,直接讓海公公去擬了抄家流放的旨意。
孟家還想求睿親王幫忙,睿親王卻笑著對景德帝道:
“皇兄,最近臣弟也遇到了一些令臣弟苦惱的事情!”
景德帝皺眉道:“什麼事?”
“有些不知廉恥的婦人,總說被臣弟瞧上了,讓她的家人借著臣弟的名聲作惡!臣弟從未做過壞事,還請您千萬不要聽信謠傳!”
這話,無疑是一盆冷水,把方錦詩母女澆了個透心涼。
本以為攀附上了一個靠山,哪能想到睿親王不在乎名聲,更不在乎孟萱肚子裡的孩子!
方錦詩想要向沐雲書求情,她姓方,是方家人,殿下應該會幫她的。
可求救的聲音還沒出口,嘴裡就被堵上了一個棉布團,很快就被侍衛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大殿。
刑公公的案子隻解決了一半,其餘的不能當著眾臣詢問,景德帝便帶著沐雲書和墨歸等人離開了集英殿。
賢妃被送回了她自己的宮中,景德帝走進來時,她呆呆地癱坐在地上,嘴裡隻喃喃著:
“是夢……是夢,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
“朕也希望,這二十餘年,都是一場夢!”
景德帝神色冷淡地走到賢妃麵前,俯視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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