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墨歸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讓沐雲書又愣住了,她剛剛隻是一句玩笑話,哪想到竟然猜對了,大皇兄為何隻給江浩將軍留下一半的聖旨,聖旨上麵又記載了什麼呢?
見昭昭又歪頭沉思起來,墨歸哪忍心讓她傷腦筋,沒有再逗她。
“其實說一半也不太準確,大殿下給江浩留下的隻是裝裱聖旨的卷軸,聖旨上的內容,並沒有交給江浩!”
“隻留下了卷軸?”
沐雲書滿眼不解:“那江浩將軍可說過大皇兄為何要這樣做?他可知道聖旨上記載的內容?”
墨歸搖了搖頭:“江浩隻說多年前大皇子來尋過他,將那卷軸交給了他,並說若有人難為江家,可以拿這卷軸去找左老王妃,應可以保江家無事。”
也就是說,這卷軸是大皇子給江家留下來的保命符!
沐雲書瞳孔微縮:“大皇兄自己落了難,卻還幫江浩尋了退路,所以江浩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背叛大皇兄和母後,他的憤怒,都是想讓賢妃以為反間計成功的表演!”
沐雲書心中微酸,大皇兄給江浩留了退路,江浩卻想用自己的命幫母後掃清障礙,大皇兄在天有靈,是會欣慰還是會罵江浩一句“傻小子”?
可同時,她心裡生出更多的疑團,低喃道:
“為什麼一張卷軸就能成為江浩的保命符?難道那聖旨與左老王妃有關?”
“你與我想的一樣,聖旨上一定記載了左老王妃不想讓世人看到的事情。”
沐雲書緊張地道:“難道……是左老王妃陷害了大皇兄?可她為何要這樣做?大皇兄怎麼說也是她的孫兒啊!”
“我現在也沒想清楚,我想,隻有找到聖旨,塵封的真相才會真正被解開。”
墨歸劍眉聚攏,他有一種直覺,他們有可能會觸碰到一個並不想看到的真相!
可,他和昭昭都不能後退。
若無法幫大皇子翻案,修逸幾人永遠會背負汙名不得翻身,幾年後,大奉終會落到蕭環山手上。
蕭環山此人陰狠專治,容不下任何反對他的聲音,曾有一位翰林編修在早朝時對蕭環山的政見提出了些異議,他次日就讓手下將那編修的未婚妻給玷汙了。
可恨的是他還當眾斥責了自己的手下,叫人打了手下五十大板以作懲戒。
不知情的百姓隻覺得蕭環山沒有偏私,還為他叫好,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的屬下將編修的未婚妻子娶進了門。
那編修和未婚妻是青梅竹馬,盼了許久的未婚妻改嫁他人,編修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病倒了。
雖然在家人的鼓勵下撐了起來,但因為多年的不得誌,以及後來瞧見青梅被夫君打得遍體鱗傷的樣子,編修最後在自責中鬱鬱而終。
編修的事情隻是不起眼的小案,此類事情不勝枚舉,就連蕭正祁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也少不了蕭環山的推波助瀾!
墨歸知道,蕭環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機會成為他競爭者的對手。
與其讓昭昭和孩子們活在危險中,不如全力的掙回一個太平來!
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他都不會退縮!
握了握沐雲書的手,他認真道:“既然線索指向左老王妃,我們便有了更明確的調查方向,隻不過這真相沒有那麼好觸碰,你可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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