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衣一聽要去尋蕭澤玖打聽送禮的事不由緊張起來,沐雲書見她走神,不解道:
“怎麼了?你可是有旁的事?”
吳非衣連連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什麼時候過去方便!”
一旁撅著屁股挖土的修齊聞言,抬起了小腦袋瓜,笑著道:
“九皇叔什麼時候都方便的,他一天最閒了!隻想著跟小吳大人去泡池子!”
芊凝點了一下修齊的腦袋:“你不好好讀書,就會跟九皇叔一樣無所事事,一天隻能瞎晃悠!”
“不是的!”
吳非衣擰眉解釋道:“九殿下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隻是不想參與到太複雜的事情中來!”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齊齊地落在了吳非衣身上。
修齊眨巴眨巴眼睛,歪著圓圓的腦袋看著吳非衣:
“小吳大人不是最不喜歡九叔了麼?怎麼今兒反為九叔說起話來!”
芊凝也撅著小嘴巴道:“小吳大人,九叔總是扯我頭花,他最搗蛋了,這種大人溺愛不得,你不能因為他的身份向著他,你從前不畏強權的骨氣哪裡去了?”
吳非衣嘴角抽了抽,實在沒想到,九殿下的人緣居然這般差。
沐雲書更是笑得眼睛都彎了,九哥在她這裡住的那幾天找不到非衣,就跑去禍害孩子們,這才把幾個娃都給得罪了。
不過沐雲書倒是認同吳非衣的想法,他知道九哥隻是表麵上不著四六,其實資質很好的。
但他不能表現得太優秀,除了怕招禍,還有就是要保護八哥。
兄弟兩個若有一人表現出過人的才華,就會被有心人盯上,雙生子不可被立為儲君,但除掉一個,另一個便有了機會。
為了對方的安全,所以兄弟倆一個招貓逗狗,一個沉默寡言,都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才能來。
皇家能有這樣純粹的兄弟情,真的很不易了。
吳非衣見時辰不早,就沒有多停留,先寫了回帖,之後便去了九皇子府。
蕭澤玖正煩悶地倚在池塘邊揪花瓣,聽說吳非衣來了,都沒有讓下人通傳,直接小跑著迎了出去。
吳非衣看著他手中那被揪禿了的花兒,不解道:“殿下這是?”
蕭澤玖尷尬地將手中的花枝藏到了身後,“哦,近日有些上火,皇妹說菊花茶可以清火,本王……本王揪點花瓣來泡茶!”
蕭澤玖身後的金寶撇了撇嘴,王爺剛剛明明一邊揪花瓣,一邊嘀咕,是去昭慶府,還是不去昭慶府!哪裡是要用花瓣來泡茶的!
蕭澤玖正要將吳非衣迎進府裡,門口又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上很快就走下來一個穿著素色衣裙的姑娘,金寶瞧見這姑娘,有些驚訝地對蕭澤玖道:
“是裴女官!爺,她怎麼又來了?”
之所以會用這個又字,是因裴女官從前從不主動找爺,金寶還以為爺這輩子都不會打動裴女官了呢,不想這些日子她竟是連著來了好幾次。
他這話雖然是問句,但心裡明鏡一樣。
正店大比一事,已經讓裴女官跌下了神壇,因左老王妃極力維護才保留了些顏麵,繼續在宮中做女官。
可從前高高在上的人兒也不再是那麼高不可攀了,看來他們九爺又有機會贏得美人心了呢!
蕭澤玖看到裴淸憐走過來也驚訝了一下,心裡雖然已經放棄了要與裴淸憐在一起的念頭,但想起小時候對方救過自己的事情,他還是沒辦法對裴淸憐表現得太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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