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王妃起初以為晟兒是不想下棋,所以裝作生病,她還覺著兒子挺機靈的,應變能力不錯。
可瞧兒子臉色不好,她便知道蕭晟並不是裝的。
腦子空白了一瞬,她匆忙走上前,拉住了蕭晟:“晟兒,你怎麼了?你彆嚇母妃!”
“母妃,我……我頭有些暈,脖子好難受!”
汕王妃低頭去看,就見蕭晟的脖子上竟起了一大片紅疹。
她嘴唇都白了,第一反應就是修逸那幾個孩子害了晟兒!
“怎麼會這般嚴重?莫非,莫非那香有毒?”
她拉住走過來的蕭環山,泣不成聲地道:
“王爺,怎麼辦?他們不會是想要了晟兒的命吧?晟兒可是咱們唯一的骨肉,那幾個孩子怎能如此喪心病狂!我的晟兒,我的晟兒啊!”
蕭環山眼睛也虛了起來,但這一刻他想的並不是蕭晟的死活,而是真的希望是那幾個孩子對晟兒動了手腳。
若是如此,父皇絕不會再理會那幾個孩子!
景德帝心裡也掀起了一陣狂風,被香頭燙上一下絕不會出這麼大的問題,難道那幾個孩子真的惡劣至此?
可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他讓宮人扶著蕭晟躺在了床榻上,又讓人去催太醫快些過來。
就在這時,外頭的守門太監匆匆走了進來,對景德帝稟報道:
“官家,魯王殿下有事求見!”
“老八?”
景德帝意外,這兒子很少來找他的。
正說要傳他進來,蕭晟竟呼起痛來,景德帝還是擔心蕭晟的情況,便對那太監道:
“有什麼事讓他先去尋她母妃,或者等明日再說,朕現在無暇理他!”
景德帝知道這兒子不難纏,有事他會想辦法自己解決,便自然而然地叫小太監將人打發走了。
小太監出去將景德帝的話原原本本的回複了。
蕭儒柏著急地道:“我聽聞三皇兄入了宮,他現在是否在殿內?我真的有急事要與他說,公公再去通傳一下!”
若是旁的皇子,太監可能就幫了這個忙,但官家明顯最不在意這位魯王殿下,太監也就懶得跑這一趟!
而且汕王殿下一家在陪官家說話,定是不想被人打擾,他可不願得罪風頭正盛的汕王!
“殿下,官家真的有事,您就彆再為難奴才了!您既然是找汕王殿下,何不去汕王府等一等,不差這一會兒的!”
蕭儒柏從前若是被拒絕,定不好意思再麻煩對方,他這次正想著要不要聽著小太監的,忽然想起了皇妹送他的那包蜜餞。
皇妹說,有些時候,想吃得自己爭取,蜜餞不會自己跑到嘴裡!
蕭儒柏想起自己的每次退讓,得到的都是一場空等,不會有人因為他懂事,記得他的等待,他隻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猶豫間,正好看到海公公帶著一位太醫匆匆走了過來,蕭儒柏忙上前詢問道:
“怎麼請了太醫過來?父皇不舒服麼?”
海公公一邊走一邊搖頭:“不是,是晟世子,世子爺正與官家下著棋,不知為何竟突然覺著頭痛起來!”
“晟兒真的發病了?”蕭儒柏一聽是蕭晟出了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本王也正為此事而來,我隨公公一同入殿!”
海公公還沒說什麼,守門的小太監急道:“魯王殿下……”
“住口!”
蕭儒柏突然暴喝出聲:“本王的事情刻不容緩,父皇若怪罪有本王擔著,速給本王退開!”
這是他第一次不按規矩辦事,訓斥小太監時,他心臟幾乎都要跳出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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