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嘴裡含著一隻大餡餛飩,燙得臉都變了形,還不忘抬頭豎了一根大拇指!
老李現在比他都懂事了,這讓阿泗有了深深的危急感,忙給沐雲書取來碟筷,還幫她擦了凳子。
不料他這舉動竟招來了爺的一記眼刀,嚇得他灰溜溜地坐到了老李身邊。
可坐下後,阿泗的眼睛又倏地睜大了,一個勁向墨歸眨起眼睛。
爺坐的那個桌子,是他早晨拍壞的那一張啊!
可墨歸這時候哪裡會注意到阿泗,等他坐下來後,才發現桌子腿移了位,桌麵傾斜了。
他一急,忙用手將桌麵托住,這才沒叫碗裡的湯汁灑出來。
“怎麼了?”見墨歸突然變得手忙腳亂的,沐雲書怔怔問了一句。
墨歸尷尬的清了一下喉嚨,實在不想讓昭昭知道這桌子是怎麼壞掉的,便道:
“沒事,許久沒吃餛飩了,還挺惦記這一口,一起吃吧!”
阿泗在一旁看得直憋笑,爺這可真是自作自受!
早晨他們吃餛飩的時候,旁邊有人誇讚了鄂君顏幾句,結果爺在付銀子時,力氣用大了,一掌就把那張桌子給拍壞了!
老板娘會過日子,隻用布條將壞掉的桌子纏了幾圈,可苦了爺要一直撐著!
不過墨歸倒不覺得苦,滿腦子想的都是昭昭來接他下職,好開心!
就這樣,墨歸一手撐著桌麵,一手喝著餛飩,用完了整頓飯。
餛飩攤的老板感歎地嘀咕道:
“怪不得昭慶殿下會選小公爺,小公爺一隻手喝餛飩,真真有型啊!”
等收了銀子,他也將一隻手背在身後,一手將銀子拍在了妻子麵前,用下巴點著銀子道:“拿去收好!”
老板娘看著丈夫泛著油光的臉,一巴掌呼了上去。
“腦子被驢踢了?那隻手是殘了還是廢了!有毛病!”
扶著桌子的某人:……
用過飯後,墨歸便送沐雲書返回昭慶府,路上,他與沐雲書提起了汕王私下見過西秦人之事。
“西秦人找到汕王,怕是與他談了什麼交易,我擔心會與棋局有關!”
汕王能擺布的隻有鄂君顏,墨歸並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這件事實在不容輕視。
沐雲書抿緊了唇瓣,她知道阿墨說的情況完全有可能。
可若去父皇那裡舉報,反而會被三皇兄反咬一口,說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想著陷害邀寵,實在居心叵測!
“可現在大奉沒有比君顏更出色的棋手,我們也隻能賭一把!”
賭注有些大,可上輩子君顏死後將所有積蓄都留給了她,她想要搏這一把!
相比於汕王,她心中更擔心的是睿親王的情況。
“阿墨,我覺得裴文碩未必聽令於睿親王,我們好像查案時帶入了太多個人的情感,皇叔未必是皇兄案子的始作俑者!我覺著還是要從裴文碩那裡找突破口,我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皇叔的病好像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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