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會意,從側門溜了出去。
不一會兒,裴玄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男人蘊著怒火的視線在室內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美人榻上。
小娘子軟綿綿的躺在上麵,身子裹得嚴嚴實實。
仔細看,她的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副美人弱不禁風的模樣,瞬間驅散了男人臉上的怒火。
他原本是想來質問她為何不管管院子裡那些姨娘,任由著她們使手段勾引他。
可如今這一瞧,所有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雲卿撐著軟榻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道:
“來了月事,肚子疼得厲害,世子找我何事?”
裴玄見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心底湧起一抹煩躁。
“我們是夫妻,來找你一定要有事麼?就不能行房?”
雲卿已經習慣他的厚顏無恥,所以將他這惡心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行房怕是不能,我小日子剛來不久,若你有事,我倒是可以幫上點忙。”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麵瞧。
女醫怎麼還沒來?
她是半刻都不想應付了。
偏偏裴玄看不到她眼底的厭惡,自顧自的道:
“你能想通就好,助我打點了官場,等我封侯拜相,有你風光的,
過幾天咱們把房給圓了,爭取明年生個嫡子,我保證以後這內宅沒人越過你。”
雲卿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
不是,他在這惡心誰呢?
外麵響起腳步聲,醫女提著藥箱匆匆走了進來。
見裴玄也在,她朝他福了福身,然後走到榻前給雲卿把脈。
“您這是憂思過重,鬱結在心,引發了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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