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氏真是糊塗至極啊,居然將妾帶來長公主府參加壽宴,羞辱誰呢?”
“可不,長公主何其尊貴,今日陛下都親臨了,她卻拎不清,弄個妾來惡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門賀壽不帶賀禮,活了大半輩子,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個盛京,也就裴淩能受得了她,沒有賞她一紙休書讓她滾蛋。”
“她那兒媳婦,可比她懂事多了。”
“對對對。”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一張風韻猶存的臉氣得都扭曲在了一塊。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沒有經曆過這種被人指點議論辱罵的場麵。
早知是這麼個結果,她今天就不來了。
“母親,怎麼辦啊,咱們的臉都丟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一眼,然後理直氣壯的跟那些夫人貴女們對視。
“肯定是長公主府的禮官弄錯了,我兒媳婦怎麼可能不帶賀禮過來?你們休要血口噴人。”
那禮官被她這話氣得臉都綠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吞了國公府的賀禮不成?沒帶就是沒帶,嘴硬什麼?”
另一個負責監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來時跟我等說,國公夫人稍後會攜禮拜訪。”
徐氏氣得頭暈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雲卿那賤人故意設局讓她難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認國公府沒帶賀禮,隻能一口咬定是他們忘了登記。
“我兒媳向來周到,怎麼可能不帶賀禮?定是你們私吞了。”
禮官:“……”
管事:“……”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蠻橫無理的。
這時,正廳方向傳來一聲低喝:
“當本宮的長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場麼?一個個的杵在門口,成何體統?”
這話一出,所有人全跪了下來。
“拜見康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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