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沒多慮。
“相愛又如何?兩人最後一個落得君奪臣妻的罵名,一個落得狐媚惑主的罵名,
曆史太過厚重,若換做是我,肯定沒那勇氣承擔這萬古唾罵。”
趁著男人愣神的間隙,她急忙從他懷裡鑽出來,退到安全區域後,又催促道:
“你還坐著乾什麼?趕緊走啊。”
蕭痕的耳邊回蕩著她那句‘換做是我,肯定沒那勇氣承擔這萬古唾罵’,心情瞬間變得低迷。
他能想象到未來的路有多艱難。
可再難又如何?
他已經認定了這個女子,一如當年的高祖皇帝。
先輩有人做成了的事,沒理由到他這裡就失敗。
雲卿見他還坐著不動,正準備上前去拉他。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青蘭特意拔高的音調:
“世子怎麼過來了?姑娘還在裡麵更衣呢,您再等等。”
裴玄來了?
雲卿這下徹底急了,眼眶發紅的瞪著床邊巋然不動的男人。
“你是真想逼死我嗎?”
蕭痕理了理淩亂的衣襟,緩緩站起身。
玄色衣擺掠過,他人已經到了雲卿跟前。
“記住你之前答應我的,每隔三日去一趟玉品坊,不然我翻牆進國公府。”
“……”
雲卿氣得用腳踹他。
見他拿著她的金簪往懷裡塞,這才想起東西還沒拿回來。
“發簪還給我。”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屏風。
雲卿連忙轉頭看去。
趁她側目的間隙,蕭痕閃身從窗台躍出。
等雲卿再偏頭回望時,眼前隻餘一片衣角的殘影。
這人的輕功,比四年前更快了。
隻可惜沒用在正途。
窗外傳來裴玄的嗬斥聲,“我與她是夫妻,她換衣裳還需避著我麼?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