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沒回應她,緊抿著唇角,垂在身側的手掌緩緩握成了拳。
裡麵肯定是沒外男的。
但那件衣裳上麵可能染了那男子的氣味,以裴玄的嗅覺,肯定能聞得出來。
思及此,她隻覺頭暈目眩,後背發涼。
狗男人就是麻煩,一次兩次三次的給她找事。
剛解決一個,立馬又來一個。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後,她大步走進了正屋。
穿過屏風來到內室。
那套她剛換下的白色衣裙已經不見了。
完蛋!
那男人該不會蠢到將衣服給偷走了吧?
這不但幫不了她,還會害死她的啊。
一個婦人剛換下的衣服突然消失不見,若是問起來,她百口莫辯。
果不其然,裴玄的視線在室內掃了一眼後,沉聲問:
“你換下的衣裳呢?”
雲卿借著寬大袖口的遮掩,死死攥住拳頭,用尖銳的痛逼著自己冷靜。
剛才墨公子肯定折返回來過,為的就是處理那件帶著他氣息的衣裳。
但以他的精明睿智,應該不至於將衣裳給偷走。
所以他把衣服放哪兒了?
眼角餘光觸及到與內室連通的淨室,她腦中靈光一閃。
“衣裙弄臟了,自然是放進桶裡洗。”
說完,她又冷著臉嗬斥,“裴玄,你彆欺人太甚。”
裴玄沒理會她,大步朝淨室走去。
雲卿抿了抿唇,踩著虛軟的步子跟在他身後。
心裡祈禱那男人長點腦子,將衣裳留在了淨室,並且除去了上麵的氣味。
走進淨室,一眼就看到了泡在盆裡撒了皂角的衣裳,她的底氣瞬間足了。
“世子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還請你移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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