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麼希望那女人不管不顧,直接弄死姓裴的。
至於後果,有他給她處理不是麼?
冥起猜到了帝王的心思,輕咳一聲提醒道:
“她若真殺了人,律法那關可能逃不過,
您若強行為她脫罪,勢必讓她背負罵名。”
也對!
蕭痕冷嗤一聲,繼續批閱折子。
冥起猶豫了片刻,又道:“姑娘把自己給紮傷了。”
帝王霍地抬頭,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她受傷了?”
冥起頂著帝王強大的氣場,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具體的屬下也不知道,冥一隻是從姑娘與兩個婢女談話中,得知姑娘受了傷。”
蕭痕直接扔了手裡的折子,臉上的怒意壓都壓不住了。
她傷裴玄沒關係,怎麼還把自己給紮了?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出來,彆跟倒豆子似的一粒一粒往外冒。”
冥起擦了擦額角的汗,壯著膽子繼續稟報:
“姑娘聽聞您宣裴世子入宮,很是著急。”
又沒了下文。
帝王的耐心徹底耗儘,拔高聲音冷喝道:“你想去墨閣的慎刑堂走一遭嗎?”
冥起的身體微顫,加快語速道:“姑娘誤以為您要對裴世子加官進爵,所以很著急。”
蕭痕聽罷,直接被氣笑。
她就是這般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
他大晚上的召那渣狗入宮是為了什麼?
膈應自己嗎?
這時,外麵傳來吳公公的稟報聲:
“陛下,裴世子到了,正在殿外候著,需要宣他進殿麼?”
蕭痕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來得正好!
他滿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呢。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