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抱著太後的胳膊搖晃了幾下,從善如流的誇讚:
“母後最好了,母後是這世上最最通情達理的人。”
太後被她給逗樂了,伸手在她額頭狠戳了一下。
“你啊,今年都滿十八了,是不是該招駙馬了?”
“……”
永樂連忙從榻上蹦起來,提著裙擺往殿外衝。
“兒臣這就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出宮。”
太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搖頭。
“你說哀家這是造了什麼孽,之前一個兩個的都不肯成家,
如今上頭那個好不容易開了竅,看上的卻是臣妻,哀家非得被他們氣死不可。”
綠藥姑姑伸手輕拍她的後背,笑著安撫,“兒孫自有兒孫福。”
…
慶國公府。
雲卿還沒有歇息,正靠坐在軟榻上翻看石岩交給她的地契。
裴玄那廝倒是聰明,這些契書都是過了明路的,有官印,有買賣方的交易信息。
應該是他掏銀子從賣家手裡買回來,然後去官府登記造了冊。
至於他買這些地契的銀子從哪裡來的,那就耐人尋味了。
還有那幾箱子金銀財寶,也是他用自己的銀子買的,采購文書應有儘有。
想要從這裡麵揪住他的把柄,還得費著心思才行。
青葉匆匆走進來,一邊喘息一邊回稟:
“姑,姑娘,前院傳來消息,說,說世子爺回府了。”
雲卿放下手裡的地契,視線落在案幾處擺放的酒壺上。
半個時辰前她召來心腹女醫,讓她配置了一包能令人昏睡的迷藥。
若裴玄那廝敢來,她就敢將這玩意招呼在他身上。
“回來便回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說完,她倒了一杯茶水細品起來。
青葉緩了下呼吸,又道:
“前院在收拾行囊,據說是陛下派世子去青州剿匪,今夜就得走。”
雲卿霍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