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她差點驚呼出聲。
“臣,臣婦見過公主殿下,不知殿下駕臨裴家,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永樂端起茶杯品嘗了兩口,輕飄飄地道:
“本宮可不是皇兄,受不起夫人這跪拜大禮,
夫人如此行徑,是想讓外界非議本宮不懂規矩嗎?”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徐氏如何能受得住?
她戰戰兢兢的收回膝蓋,半蹲在地上。
“公主殿下恕,恕罪。”
永樂懶得跟她掰扯,目光掃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裴甄。
“至於發生了什麼,夫人不妨問問您的好閨女。”
徐氏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見女兒臉色煞白的立在那兒,心口猛地一跳。
所謂知女莫若母,她深知這丫頭慣會闖禍,難道裴韻那小蹄子落水是她的傑作?
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她咬著牙詢問,“甄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甄聽到母親的質問,如夢方醒。
她跌跌撞撞的衝到徐氏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母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徐氏眼底劃過一抹厲色,低喝道:“說重點。”
裴甄縮了縮脖子,哭哭啼啼的將湖邊發生的事簡述了一遍。
臨了,她又拔高聲音為自己開罪:
“母親,是她不經打,這不關我的事。”
徐氏氣得身子發顫,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
倒不是指責她為難了裴韻。
一個庶女,就該屈居於嫡女之下,否則這嫡庶二字豈非成了擺設?
她恨的是這丫頭做事沒個章法,鬨出這麼大的醜聞,毀了裴韻的清白。
還讓一眾貴女都瞧見了,想遮掩都難。
那裴韻是誰?
是她拉攏未來兵部尚書的棋子。
如今名聲有損,還怎麼讓林家答應這門婚事?
“國公夫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宮很好奇你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