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點點頭,“辦得乾淨一些,務必要讓他將牢底坐穿。”
福嬤嬤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您放心吧,奴婢打聽過了,他是西郊柳家村人,家裡還有一個母親,
奴婢想法子將他引回去,然後弄死一個村民嫁禍給他,殺了人,他這輩子都彆想活著走出大牢。”
徐氏滿意一笑。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婢女的稟報聲,“夫人,戶部尚書盧夫人拜訪,如今在榮安堂暖閣候著了。”
福嬤嬤急忙道,“大姑娘應該是來跟您詳談放印子錢的事,咱們趕緊過去見她吧。”
徐氏現在迫切的想要賺銀子,聽了福嬤嬤的催促後,迅速起身朝外麵走去。
她剛離開,裴玄右臂上的傷口緩緩淌出一攤黑色的血水,裡麵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看著十分惡心。
可憐的世子爺,被愚蠢的母親所耽誤,傷口都化膿腐爛生了蛆。
…
徐氏見到盧夫人後,咬著牙拿出了僅剩的三萬兩壓箱底的銀票。
這已經是她所有的家當,若再出事,她就隻能去死了。
“長姐,我今日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你,你可彆坑我害我啊。”
盧夫人聽罷,淡淡一笑,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手裡緊攥著的銀票。
其實她也不想坑她的,但安國公已經掌握了數個家族私放印子錢的證據,一旦麵呈陛下,全都得完蛋。
為了自救,他們隻得儘可能的多拉一些人下水。
屆時查出來的功勳貴胄太多,陛下必定有所顧慮,繼而從輕發落。
他們不怕罰錢,就怕丟官罷爵。
徐氏這三萬兩投進去,大概率會收歸國庫,然後還得罰一大筆。
“瞧妹妹這話說的,我是那種沒良心的,坑自己親人的人麼?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合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坑不著你。”
說完,她示意貼身婢女取出一份合約給她看。
“你瞧瞧,本錢多少,利息多少,期限多少,都寫得明明白白的,一目了然。”
“……”
徐氏信了。
錢也交了。
還簽了字,畫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