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想著從旁係找個子嗣繼承爵位,如今便是很好的機會。
“她們都找上門來求庇護了,我身為嫡係長女,不好拒之門外,
至於那婦人說的情況是否屬實,讓餘伯去查一查便知曉了。”
青蘭點點頭,“您的意思是先將她們帶回侯府?”
雲卿輕嗯了一聲,“若不帶上,她們會一直纏著我,這也是個麻煩。”
青蘭了然,“那姑娘先回,我帶著她們稍後就到。”
“行,你多加小心。”
…
侯府。
雲卿前腳剛回,餘掌櫃後腳便來尋她。
她有些詫異的問,“餘伯怎麼過來了?”
往常稟報消息,都是遣可靠的小廝送信箋,他很少親自來找她。
餘掌櫃四下環掃一圈,壓低聲音道:“您前幾天讓我吩咐北境的探子調查沈氏的過往,如今有眉目了。”
雲卿搗鼓茶杯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向他,“是何情況?”
餘掌櫃接過她手裡的活計,一邊煮茶一邊回應:
“那沈氏三年前與遠房表兄私相授受,兩人暗通款曲,早就突破了男女之防,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那表兄突然沾上了賭癮,將父母留給他的家當輸了個精光,
沈氏見情況不妙,便想與他一刀兩斷,可那遠房表兄不依,非得逼她嫁與他,
沈氏好歹是守將之女,如何甘心下嫁一個賭鬼?便命人將他趕出了鄴城。”
“那他現在在哪兒?”雲卿急忙問。
隻有找到這個遠房表兄,才能求證瑋哥兒究竟是誰的種。
餘掌櫃搖了搖頭,歎道:“鄴城沒有他的蹤跡,應該是流浪到了彆地,
不過姑娘也彆太著急,屬下增派了人手去尋他,一定能找到的。”
雲卿想了想,又問,“如果沒有他,就無法確認孩子是誰的嗎?”
餘掌櫃垂頭從袖口掏出一張卷紙,緩緩攤開擱在了桌案上。
“這是那男子的畫像,屬下的人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與信報一塊送了來,您瞧瞧。”
雲卿垂頭望去。
畫像上的男子有些粗獷,五官偏立體,不像盛京的男子,芝蘭玉樹,風光霽月。
他有著北方遊牧民族的特征,濃眉大眼,絡腮胡子,看起來分外的雄壯。
瞧這模樣,似曾相識啊。
她微微偏頭看了青蘭一眼,問:“你覺得眼熟麼?”
青蘭仔細觀察了下,點頭道:“奴婢見過瑋哥兒幾次,與這人相似,看來他真不是裴玄的種。”
意料之中的結果,雲卿倒是不怎麼激動,情緒也沒什麼變化。
“那就勞煩餘伯多派些人去找他,若尋到人,請他來一趟盛京吧。”
餘掌櫃應是,喝了幾口熱茶後,起身告辭。
剛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返了回來。
“對了姑娘,您讓我找的那江湖庸醫,他說裴玄的傷口已經化膿腐爛還生了蛆,擔心事情敗落,他先逃了。”
逃了?
逃了好啊!
徐氏花了三萬兩銀錢,不但沒救回兒子,還差點搭上了他的性命,
這要是讓她知曉,嘖嘖,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
“逃便逃了吧,彆讓徐氏抓回來就行。”
“……”
送走餘掌櫃後,青蘭領著那對母子也回了府。
雲卿沒急著去見他們,隻讓管事的收拾一間上房供她們居住。
她已經囑咐過餘伯去調查,不出半日,這對母子的真實情況就會出現在她麵前。
“姑娘心裡有什麼盤算嗎?”青蘭問。
雲卿勾唇一笑,挑眉道:“雲氏九房是從老侯爺那一輩分出去的,還沒出五服,挺親的。”
青蘭聽罷,已經猜到了她要做什麼,便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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