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您誤會了,我……”
話還未說完,男人突然朝她逼近。
“今日之前,你還抗拒入宮,剛才一與兄弟相認,便決定進宮,你不是為了助他,還能是什麼?”
雲卿迫於他的威嚴,隻能步步後退,直到背部抵在圍欄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略顯焦急的道:“我突然做這個決定,確實有阿錚的一部分原因,但更……”
這次依舊沒說完,帝王從她掌心一點一點抽出袖子,淡聲道:“你大可不必勉強自己。”
說完,他轉身離去。
雲卿死死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蕭痕走出一段距離後,又緩緩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補充道:
“要麼為後,要麼……你彆入宮,朕不可能冊封你為四妃。”
扔下這番話後,他又繼續往前走。
雲卿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為何這般執著於冊封她為後呢?
遠遠跟著兩人的青蘭見兩人突然鬨得不歡而散,急忙走了過來。
“姑娘,您沒事吧?”
她一邊詢問,一邊去攙扶癱軟在地的雲卿。
雲卿撐著她的手臂站了起來,搖頭道:“我沒事,剛才與陛下鬥了幾句嘴,他動了怒,先回宮了。”
青蘭扶著她往海棠苑走去,邊走邊歎,“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深沉如海,無法揣度。”
雲卿啞然。
或許他們都需要冷靜幾日,好好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
慶國公府。
裴玄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徐氏乾的蠢事。
鬆芝堂內。
一陣陣瓷器碎裂聲響起,回蕩在寂靜的屋子裡,久久不散。
裴玄麵容扭曲的靠在床頭,手裡還拿著一件玉如意,作勢就要往地上砸。
“蠢婦,誰讓你派人去綁架雲卿的?你這不是白白給她送把柄嗎?”
被兒子罵‘蠢婦’,讓徐氏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她實在太怕這個突然轉性的兒子,隻能乖乖站在床邊任他訓斥。
“我,我這不也是被逼急了嘛,她那麼有錢,敲詐點怎麼了?”
裴玄狠狠將手裡的玉如意砸在地上,怒道:“結果呢?敲詐不成反被俘虜,你要怎麼收場?”
徐氏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事態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都算計好了的。
除非……
想到某種可能,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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