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有下次了,阿錚,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傻事了。”
少年吻了吻她頭頂的秀發,柔聲開口,“乖。”
說完,他咬著牙將她打橫抱起。
肩頭傳來撕裂般的疼,他也隻皺了一下眉,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
守在門口的餘掌櫃見狀,眸中劃過一抹擔憂之色。
世子肩上的傷,怕是已經裂開了。
“公子。”他刻意改變稱呼,“南陽侯怎麼處置?”
雲錚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既然他那麼喜歡玩女人,便給他安排十個八個吧,記得多給他灌點藥助興,彆讓他中途偃旗息鼓了。”
“……”
餘掌櫃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暗道這小子的心也挺黑的。
南陽侯都一把年紀了,要真安排十個女人晝夜笙歌,還不得直接報廢?
不過小世子如今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求情。
再說了,那老東西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動了永寧侯府未來的女主人,活該遭這罪。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安排。”
說完,他又掃了他懷裡的姑娘一眼,提醒道:
“小娘子臉上的傷耽擱不得,咱們去趟顧府吧,有顧院首親自診治,定不會留疤的。”
畢竟是要做侯夫人的女子,臉上留了疤,多少會遭人議論。
雲錚知道父親與顧院首交情深厚,他隻要挑明身份,顧院首一定會鼎力相助。
事關韻兒的一輩子,馬虎不得,他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那就勞煩餘伯陪我走這一趟了。”
靠在少年懷裡的裴韻將兩人的對話儘收耳中,眼底不禁劃過一抹疑惑之色。
這中年男人她見過,是玉品坊的掌櫃,大嫂最信任的人。
他怎麼會跟阿錚在一塊,還對他畢恭畢敬的?
若是大嫂派來保護阿錚的,也沒必要如此的敬重他吧?
眼下他們相處的方式,倒給他一種主仆的感覺。
是她多想了嗎?
還有顧院首,那可是陛下的專屬太醫,他們就那麼篤定他會為她診治?
上了馬車後,裴韻靠在雲錚懷裡,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阿錚,你是怎麼出獄的?你跟餘掌櫃又是什麼關係?”
雲錚蠕動薄唇,剛準備將真相告訴她,可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堪堪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傷,其他的以後再與你細說。”
裴韻是個懂事的姑娘,他不願說,她便不再問,低下頭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雲錚垂眸睨向她,柔聲安撫,“韻兒,我無心隱瞞你什麼,隻是此事說來話長,你如今需要休息,不能為此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