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撈起架子上的擺件,狠狠朝他的肘關節砸去。
裴玄眼疾手快,迅速側身避開後,猛地收緊五指。
濃烈的窒息感籠罩而來,雲卿被迫仰起頭,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手裡握著的擺件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鬨出這麼大動靜,靈鳶她們應該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裴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忍不住譏笑道:“想提醒手下過來救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自你走後,我便大刀闊斧,對整個國公府進行了大洗牌,如今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雲卿微微蹙眉。
靈鳶的身手很好,也被攔在了府外嗎?
這渣男到底有多深的實力?竟能將國公府圍成鐵桶?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他!
“咱,咱們已經和離了,你若不想與永寧侯府徹底撕破臉皮,就滾開點。”
艱難吐出這番話後,她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裴玄獰笑了起來,陰測測的道:“如今的永寧侯府不過是個空殼,你以為我會怕你二叔三叔那倆歪瓜裂棗?
他們若真的有那個膽量與我為敵,早在我帶著沈氏母子入府時,就登門為你撐腰了,
可事實上呢?他們一個兩個都跟縮頭王八似的,隻知道討好我,又有誰給你出了頭?”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事實。
雲卿也覺得挺悲哀的,那兩人明明是她親叔父,卻一個都靠不住。
“至於那和離書……”裴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我撕了,所以不作數。”
話落,他用左臂橫在她身前,將她壓製得死死的。
雖然廢了一隻胳膊,但畢竟是常年習武的人,又在邊關曆練了三年,遠不是她能抗衡得了的。
眼看他傾身朝她壓來,試圖吻她的唇,她猛地彆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帶著涼意的氣息落在臉上,好似被毒蛇纏繞了般,讓她遍體生寒。
她在猶豫要不要拿出他賄賂邊將的證據,迫他放了她。
可這麼重要的東西,用在此處未免太浪費了。
那玩意若運用得當,能叫裴家滿門傾覆。
裴玄沒能一親芳澤,倒也不生氣,薄唇沿著她精致的麵頰往耳邊移去。
當他看到她圓潤的耳垂浮腫時,眸光倏然一凜。
視線下移,落在她白皙的側頸上,這一塊同樣泛著紅。
他是男人,深知男人的嗜好。
平常睡府裡那幾個妾室時,他總喜歡啃咬她們的脖頸,耳朵,借此調情。
如今在她頸邊看到這些印記,他如何不知是怎麼回事?
“賤人,你才出府幾日,便與外麵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難怪他看她眉眼間染著少婦風情的,原來真是偷了歡。
“說,那姘頭到底是誰?”
雲卿緩緩屈膝,準備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