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與姚華毫無交集的還好,關鍵是……
到時候她該怎麼解釋?又如何能解釋得清楚?
與表兄逛青樓,看郎君,調戲伶人,還與他碧湖泛舟,把酒言歡,這些似乎都不能說,否則沒她好果子。
可她不說,他必定會去查,以他的能耐,彆說四年前,就是二十年前的事也能扒拉得一清二楚。
屆時她豈不是害了姚華?
“姑娘,世子過來了。”
耳邊響起青蘭的稟報聲,拉回了雲卿恍惚的思緒。
她緩緩放下手裡正在縫製的衣袍,起身下了榻。
剛走到門口,迎麵撞上了準備入內的雲錚。
“阿錚,你怎麼過來了?”
少年頓住腳步,將手裡拿著的包裹遞給了她。
“姐,你瞧瞧。”
雲卿滿臉疑惑的接過,打開一看,發現裡麵是一些賬本,供詞,契書之類的東西。
“這是?”
雲錚微擰著眉頭,冷嗤道:“二房這些年私放印子錢,違法購置田產,倒賣違禁品,以及收受賄賂的證據。”
??
雲卿臉上露出了驚詫之色,再次將視線落在手裡的賬本證詞契書之上,開始仔細翻閱起來。
二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竟然同時乾了這麼多違法亂紀的事?
“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你才著手調查不到一日,應該查不出這麼多罪證吧?”
“不是我查的。”少年答得十分乾脆,“有人將這包裹交給了餘伯,餘伯轉呈給我的。”
雲卿微微眯眼。
她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暗處有人在針對二房?
是誰呢?
三房嗎??
“你怎麼看?”
雲錚的視線掠過那些賬本,開口道:“證據充分,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證據充分麼?
雲卿又垂眸掃了幾眼,伸手指向其中一份禮單,“二叔他一個正六品的編修,誰會花三萬兩賄賂他?”
少年微微一愣,轉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在陷害二房?”
雲卿點點頭,“二房被他的盟友給舍棄了,還將他當做了攬罪的工具。”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三房的手筆。
她那三叔,可比二房狡猾多了。
再加上一個心機頗深的雲瑤,二房注定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宰割。
雲錚明白了她的意思,開口問:“那咱們該怎麼辦?當做沒有見過這包裹嗎?”
雲卿扯唇一笑,“為何要視而不見?收拾一個是一個,走,咱們回侯府,與二房算算這些年的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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