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襲來,少年悶哼出聲。
雲卿譏笑出聲,“都疼成這樣了還逞能呢?你這傷明明深可見骨,卻騙我說隻是擦破了皮,
我今兒個要是讓你去當誘餌,你這條胳膊指不定會折騰成什麼樣,難道你也想做殘廢麼?”
少年抿緊了薄唇。
雲卿又道,“來日方長,以後再遇到危險,阿姐便躲你後麵,可這前提是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懂麼?”
少年低垂下了頭。
原來阿姐選擇自己涉險,是因為知曉了他肩上的傷深可見骨,不能動武。
“我明白了。”
雲卿後退兩步,替他整理了一下微褶的衣襟,笑道:“去找餘伯吧,咱們等會就收網。”
“嗯。”
少年應了一聲,又朝上首的帝王行禮,這才踱步走了出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外後,小姑娘回頭朝榻上的男人望去,開始與他算賬。
“陛下看熱鬨看夠了沒?要不我再把阿錚喚來,讓他多訓我幾句。”
皇帝陛下伸手撫了撫額,隻覺頭疼。
媳婦兒這麼聰明的麼?
“那個,能被自己的親弟弟訓,也是一種幸福。”
“……”
這是什麼歪理?
蕭痕起身走到她麵前,將她抱進懷裡溫聲細語的哄,“改日將他丟進軍營,為你出氣。”
“……”
小姑娘緩緩伸手圈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陛下,阿錚他很優秀,我終於能卸下父親交給我的重擔了。”
蕭痕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炙熱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或許你誤會嶽父了,他當年隻是單純的想將侯府留給你做靠山,所以才向先帝請了那道旨意,
是你自己固執的認為永寧侯府就該傳承下去,所以才將自己逼得那般的緊。”
小姑娘撇了撇嘴。
真是這樣麼?
心思回轉,想到他剛才那句‘嶽父’,有些無語道:“什麼嶽父,您彆亂喊。”
能做天子嶽父的,唯有皇後的父親,那才是名正言順的國丈。
蕭痕勾唇一笑,湊到她耳邊道:“那日與你一塊去雲家祖陵祭拜永寧侯時,朕特意向他老人家求娶了你。”
“……”
…
二房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