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羞小心翼翼地進入套房,客廳裡沒有人,但彌漫著一股剛消散不久的煙味,她看了看茶幾,煙灰缸裡還略略冒著白煙。
她有些猶豫,站在客廳中央,試探地問:“寒總,你在裡麵嗎?”
“在房內,進來。”臥室裡傳出了低沉的聲音。
林羞心頭一顫,臉上浮現一抹窘然,她想到那天自己就是在這臥房內和他……
她的遲疑讓低沉的語氣略顯不耐,“還不趕緊?”
林羞隻好鼓起勇氣,朝著臥房走過去,“寒總,您找我?”一眼就看到辦公桌後的男人。
寒藺君從辦公桌後起身,繞過桌子,深邃鷹隼的雙眸緊盯著她,高大的身軀自帶氣勢,緩步走向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視線從未從她身上移開,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她。
她穿著酒店黑色西裝套裝,很修身的款式,裡麵是絲絨白襯衫,領子外翻,服帖地搭在外套上,前襟是一條藍紅相間的絲巾,規規矩矩的裝扮,粉色的無框眼鏡,黑發紮成丸子頭,露出了細白頸部,很是清新俏麗。
和3年前的略顯青澀相比,現在的她多了一種自信氣息,在社會中磨煉了兩年,確實讓她成長了不少,也……更吸睛了。
他的打量讓她很不自在,不敢和他對視,無措的手抬起,將垂落到額前的幾縷發絲往腦後勾了勾。
寒藺君勾著唇角,淡淡地問:“讓你這兩天過來找我,為什麼沒來?”
林羞如實道:“寒總,我這兩天在休假。”
“哦?這意思是,我妨礙了你休假嗎?”他涼涼地問。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連著工作好幾天,終於能休息了,身為上司應該體恤下屬才對,怎麼還能讓她加班呢?林羞心裡這麼想的。
可她不能在麵上露出來,隻委婉地道:“不是……是家人給我安排了活動,我走不開。”
唔……休假期間家裡有活動,這樣的解釋也無可厚非,上司總不能連家事都管。
寒藺君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無從反駁,皺了皺眉,“那今天呢?為什麼沒有一上班就過來找我?”
“兩天沒上班,我一來就堆積了好多工作,一直到剛剛還在忙呢,午飯都沒時間去吃。”林羞無辜地道。
寒藺君挑眉,“你工作量這麼大?”
“酒店大嘛,所以事情多。”
寒藺君深邃黑眸直視著她,“所以你覺得工作比你的第一次還重要?”
“……”林羞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為……為什麼他能這麼突然地就把話題轉移到這種讓人覺得羞恥的問題上去?“寒總,我說過,那晚的事情不用……”
“我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寒藺君打斷了她,“本來以為那晚是你主動做了什麼,但事實相反,經過查證,那晚是我被下了藥。”
林羞一愣,呆呆地問:“下了……什麼藥?”
“春藥。”
林羞差點要腿軟,她瞪大眼,“春……春藥?”
等等——讓她捋一下。
他被人下了春藥,而她正好留下來照看他,然後就被藥性發作的他拉上床,一陣這樣那樣,她就莫名其妙失了身?
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呢?
她滿眼的控訴讓他也覺得悶忿,擱在扶手上的雙手緊握,悻悻地道:“所以,這件事情錯在我,你是無辜的受害者,我會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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