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林羞也算是熟悉了今天初次見麵的紀年,知道他的性格屬於溫潤型,說話和善儒雅,雖是南方人,卻不帶一絲口音,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和權爺時不時z和r不分的口音形成反差。
權爺特彆喜歡說話,而且思路奇特,總是能說出天馬行空的話來,紀年則在一旁神色淡定負責將他一秒拉回現實,所以經常能聽到他們一人扯淡一人潑冷水的對話。
但他們好像很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不見前者惱,也不見後者嫌棄。
而他們“拌嘴”的時候,寒藺君則自顧自地給林羞夾菜,間或蘸點湯汁喂她懷中的森森,似乎對那邊兩人間的動靜無動於衷。
吃過飯,林羞和齊阿姨抱著森森去洗澡,本就是工作狂的寒藺君也不可能真的跟人閒聊一晚上,和紀年一起在書房裡討論起工作內容來,昨天隻是交換了一些意見和確定某些細節,在正式簽合同之前還要碰麵至少兩次才能最終敲定。
這會兒他們就在為明天下午的會談內容做進一步的確認。
在北方ai、it業界被京華集團占據大半江山的情況下,北方其它想要發展的企業們要麼依附在京華之下,要麼就希望能有另外一個同樣強勢的對象能牽帶或跟他們合作,於是這位來自南方的權爺就成為了所有人的目標,趁著他這次北上之機,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大小企業多如鴻毛,這幾天單是邀請函就收到了數十封。
如果他們知道這兩家南北巨頭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暗中合作,隻怕都要吐血了吧!
項目都讓他們拉走了,錢都讓他們賺光了,那還有其他人什麼事兒啊?
森森洗好了澡,齊阿姨抱著出去了,林羞將內衣物洗了,也拿出去曬。
曬好後就看到權爺從書房出來,一臉痛苦地捂著腹部,緩慢走到沙發上坐下。
紀年跟在他身後,坐在另一邊,皺著眉頭,“沒事吧?”
寒藺君也雙手插兜走出來,對齊阿姨道:“阿姨,接杯水過來,再拿盒胃藥。”
“噢!”齊阿姨看情況緊急,立馬就去照做了。
林羞走過來,問道:“胃不舒服嗎?”
權爺額際布滿細汗,仰著頭靠在椅背上,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紀年代為回答:“估計是那杯冰咖啡喝的,他說剛才吃飯前就已經有些反應了。”
咖啡確實會刺激腸胃,更何況還是加了冰的,林羞想起當時沒有冰,還是自己建議齊阿姨去樓下借的,這會兒愧疚不已,“要是我沒有說去借冰塊就好了。”
紀年溫聲道:“嫂子彆自責,是這家夥自己貪嘴了,要是和我一樣隻喝茶就不會這樣了。”
權爺勉力睜開雙眼,似乎也是擔心林羞太過於自責,虛弱地應了聲:“對,怪我……”
“可是如果不是我出主意的話,你本來已經打算放棄要喝了,不是嗎?”
林羞一邊說,一邊覺得奇怪。
不知是不是權爺本身聲音就偏柔的關係,這會兒開口說話更是帶了一絲羸弱,聽著像是……
不過林羞腦中一閃而過還沒有具體化的想法被權爺可憐兮兮的樣子蓋過去了,現在的她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多於關注彆的。
“藥來了。”齊阿姨拿了藥和溫開水過來,紀年代為接過,然後小心翼翼看著權爺吃下去。
藥沒這麼快發揮作用,權爺閉眼略微休憩了下,片刻後又睜開眼,掃了一圈圍著看他的人,扯了扯唇角,哂笑道:“這麼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們散開吧,嫂子陪我說說話就好。”
紀年道:“你彆說話,先等藥效發揮作用了我們再走開。”
權爺便抿著唇,再次閉上眼睛。
幾個人自然是沒心情再做彆的了,寒藺君也拉著林羞坐在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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