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唐子喬提前就知道權總讓他跟著過來接的人就是寒藺君,他肯定會想辦法哪怕借口自己肚子疼也要婉拒這次隨行,而實際上他跟過來屁事沒有不說,見到寒藺君的當時他心裡真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權總是故意的,可是沒有證據!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權總上前去迎接那個男人,自己站在原處微垂著腦袋動都不敢動。
寒藺君隻帶了任助理過來,遠遠就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朝著他揮手,不用仔細辨認,女扮男裝的權爺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俊秀矜雅的清俊臉蛋,隨性灑脫的短碎發,一身帥氣的休閒裝打扮,迷煞了不少周圍的女孩子。
寒藺君對她這喜好真的很不以為然,好好一個女孩子非要變身男兒裝,不過人又不是他的,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倒是權爺身邊的紀年,看著她的樣子一臉無奈,這才讓他玩味。
兩人走近,權爺笑嘻嘻地捶了下寒藺君的肩頭,沒有一點避諱,“寒哥,旅程愉快嗎?”
寒藺君淡淡地道:“還行。”
和紀年彼此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權爺看他們兩個人3個行李,猜想其中一個是寒藺君的,便轉向自己身後,很不客氣地對唐子喬道:“唐助理,幫忙推行李。”
經過她這麼一喊,寒藺君才發現唐子喬的存在,他挑了挑眉,看向權爺詢問。
權爺勾著唇角衝他一樂,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寒藺君沒說什麼,淡淡地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唐子喬已經尷尬得不知該怎麼做好,寒藺君的無視反倒是讓他鬆了口氣,在他走過自己身前後才朝著任助理走去,低垂著頭將他手上其中一個行李箱接過來,“你好,這個……交給我吧。”
他也不敢看任助理,生怕被這個也是助理卻顯然地位高出自己不少的人察覺身份。
但任助理自然也是認出了他的,臉上表情很是詫異,他相信寒總剛才看了這個人一眼肯定也是認出來了的,不過既然寒總沒說什麼,他自然也就不多問。
權爺坐著公司的勞斯萊斯來機場接人的,勞斯萊斯很寬敞,但在坐了司機和另外4人,又放了3個大行李之後,“突然”就變得擁擠了。
而權爺似乎現在才恍然察覺到這個問題般,轉向唐子喬,道:“車坐不下了,你自己叫車回公司吧,記得取票,公司報銷。”
唐子喬剛將寒藺君的行李箱塞進後車廂內蓋上車蓋:“……”
不過他自然是不敢反駁什麼的,隻能低頭應著“是”,然後站在原處看著勞斯萊斯從自己眼前開走。
所以,叫他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
寒藺君坐進車裡,側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唐子喬臉上那種風中淩亂的表情,微微勾唇,問權爺:“什麼時候把人招到身邊當助理了?”
權爺關上門,用大拇指搔了搔鼻子癢,笑得很不正經,“我覺得隻是局限住他的工作範圍和能力不太好玩,所以就乾脆把人帶到身邊來,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
寒藺君:“哪裡有趣?”
權爺:“比如這樣讓他明明吃了癟,卻無力反抗的樣子,不是比隻讓他做做雜事有趣多了嗎?”
寒藺君涼涼地睨了她一眼,“我等著你打臉。”
權爺為他的不認同嘖了一聲,哼了聲將頭轉向窗外看風景。
紀年卻聽出了異常來,從副駕座回過頭來,詫異地問道:“這個人你們都認識?”
他在華城的時候沒見過唐子喬,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和他們之間的過節,這回聽得是一頭霧水。
權爺:“認識。”
寒藺君:“不認識。”
兩人相視一眼。
紀年:“……”
權爺聳聳肩,“我是不認識當認識,他是認識當不認識。”
紀年更糊塗了,“什麼意思?”
權爺:“我隻知道那家夥以前對嫂子和她孩子好像有過什麼衝突矛盾之類的事情發生,具體是什麼還真不知道,嫂子那天看起來心情很糟糕,我也就沒多問,寒哥應該是知道的,你問他吧。”
說是讓彆人問,但她自己看向寒藺君的眼神卻寫滿了八卦。
紀年也看向寒藺君。
寒藺君因為權爺提到了唐子喬而微沉下臉來,他怎麼可能把唐子喬和他老婆曾經的關係說給外人聽?
冷冷地睨了權爺一眼,得到她一個不怕死的回笑以後,決定——閉眼假寐不理睬。
紀年:“……”
權爺:“……”
權爺頓時不樂意了,“問你話呢裝什麼睡?這事兒跟嫂子有關,我們想關心關心也不讓嗎?說說清楚啊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也好針對性地幫你們對付那個家夥~”
寒藺君交疊雙腿,懶懶地道:“吵死了,我淩晨才閉的眼,現在犯困。”
權爺:“彆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淩晨才睡?你乾嘛了淩晨才……”
紀年重重地咳了咳,給她使眼色彆再說了。
權爺接收到了紀年的暗示,先是一臉懵,而後腦子不知被什麼激靈了一下,瞬間就拎清了,一臉異色+鄙夷地看了寒藺君一眼,嘖嘖聲地轉開了頭,心裡默默為林羞祈福。
想到林羞,權爺沒有遲疑,掏出手機來給她發微信:嫂子下午好,你猜猜我現在在做什麼?
林羞:不知道呀,溜出去玩嗎?
權爺想起曾經和她說過自己在公司待不住經常溜出去玩的經曆,發了個哈哈哈的表情圖過去,隨後又略微靠近閉眼中的寒藺君,偷偷拍了個兩人的合照,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