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者生變。
第二天一大早審判庭外就聚滿了修士,都是來看熱鬨了,裡麵還有不少名門公子小姐和大勢力高層,隻是偽裝了容貌,隱藏了身份而已。
審判庭的堂主是柳下悔,隻是聖君境,但今日審理依舊是他主導。
不過他身邊坐著三個供奉,分彆是冷月宗宗主、天命宗的宗主和光神門的門主。這三位是給柳下悔來站台的,讓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審理。
“肅靜!”
柳下悔沉喝一聲,掃視了一眼審判庭之外黑壓壓的圍觀修士,他眉頭一皺,目光朝三個供奉望去,有些糾結要不要閉庭審理?
三個供奉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次事情鬨得那麼大,如果閉庭審理的話,容易傳出去很多閒話,以為是暗箱操作。
這次反正證據鏈清晰,夜晚秋和江寒犯下鐵律,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就公開審理。
柳下悔抿了抿嘴,沉聲說道:“帶犯人!”
“帶犯人!”
外麵的軍士沉喝起來,很快兩個聖君押解著全身都被鐐銬鎖住的夜晚秋上來了。
夜晚秋小腹有鮮血,法印應該是被震碎了,她身上還被封印了幾層。身上的鐐銬應該是特殊的寶物,防止夜晚秋亂來。
儘管如此,兩個聖君還是非常緊張,一左一右抓住夜晚秋的胳膊走入堂中。
夜晚秋身上的傷勢很重,一襲綠色長袍上很多地方都有血跡,一隻手還不能動。身上頭上臉上還有血跡,不過頭發梳理了一下,沒那麼狼狽。
她走到審判庭堂中,魂念掃視著外麵密密麻麻的修士,她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她目光在三個道祖境身上掃視一圈,最終落在柳下悔身上。
她沒有行禮,更沒有下跪,就這樣平靜站著,滿臉嘲弄望著柳下悔他們。
“砰~”
柳下悔抬起驚堂木在桌上一拍,冷臉望著夜晚秋說道:“夜晚秋,你在大千世界內肆意屠殺,還重創囚禁巡天使,並拒捕襲擊白玉京供奉,你可認罪?”
“嗬嗬!”
夜晚秋冷笑一聲,滿臉譏諷意味,她開口道:“有意思嗎?在這裝模作樣審啥?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判吧。”
夜晚秋的態度讓柳下悔麵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也讓外麵圍觀的修士響起一陣議論聲,夜晚秋居然都不辯駁?直接要求判決?
柳下悔冷哼一聲說道:“夜晚秋,來了審判庭,你還敢如此囂張?真以為道祖境就可以肆意屠殺?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叫柳下悔是吧?”
夜晚秋抬起頭望著柳下悔說道:“我聽聞三樓主是中立派係的領袖?看你家這樣子是已經站隊了?”
“既然站隊了,那有啥好說的?彆在這裝模作樣,一副代表正義,大公無私,又當又立的做派,令人作嘔。”
“嘩~”
夜晚秋的話,引起外麵一陣轟動,宛如油鍋裡潑進去一碗水般。
白玉京有派係,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大家族都很清楚,普通修士也聽說過一些。
但這些都是暗地裡的東西,誰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說。
三樓主是中立派係的頭子,這也是公認的事實。
現在夜晚秋居然說三樓主站隊了?倒向了大樓主派係?如果這消息是真的話,那對於整個東域格局都會有很大影響。
三樓主不再中立,倒向大樓主,那二樓主派係還有活路嗎?雷霓裳和影殺還怎麼混?她們會不會帶著族人集體投向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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